徒留秦時一個人站在原地,沐浴著陽光,卻遍體生寒。
唐染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閑。
一回到家以後,就換好了貼身的家居服。
兩個孩子不在,李姨沒來上班,家裏隻有她自己。
給自己貼上了一片麵膜以後,她就趴在沙發上小憩,準備睡個午覺什麼的。
結果還沒睡沉,就聽見客廳房門門鎖發出清脆的一聲哢嗒聲。
唐染驚愕的睜大了眼睛,將臉上的麵膜揭下,扭頭就看到沈亦川高大的身影從房門後麵走了出來。
神態動作無比的自然跟隨意,就像是回自己家似的。
唐染的眉頭隻一瞬就蹙了起來,“沈總,雖然你有我家的鑰匙,但是下次你來之前,能不能提前打聲招呼?”
好歹她家居服裏麵脫的幹幹淨淨,沈亦川一個大男人不清不楚的上門,場麵真的不要太尷尬。
沈亦川並未說話,將西服外套隨手關閉隨手掛在門口。
唐染準備洗把臉,然後去臥室換身衣物。
結果,擦臉的時候,還沒睜開眼睛,就感覺自己跟身後一個堅硬的事物撞了個滿懷。
隨後又一雙長而有力的手臂,從她肩後穿了過來,將她緊緊擁在一個懷抱裏。
熟悉的淡香水和煙草混雜的氣息,令她莫名心安了一瞬。
但是下一秒,她的神經又變得無比緊繃。
“沈總,你這是幹什麼?”唐染下意識的掙了掙,小胳膊小腿隻能使出微不足道的力氣,根本沒有辦法撼動沈亦川分毫。
實際上,她也不敢用太大力氣,沈亦川的手臂上還有傷,十四針那麼長的傷口,能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康複的嗎?
如果她一不小心將他的傷口抻開了,無疑就是比之前還要雪上加霜。
沈亦川冷嗤一聲,紋絲未動,鼻息吐在唐染的耳邊,毫不客氣的道,“沒良心。”
“我的手臂還沒康複,你這麼快就和別的男人扯到一起去了?嗯?”
他指責裏最後一個音節被他故意拉長,慵懶的低音炮像煙火一樣綻唐染的耳畔,有一種說不出的迷人跟性感。
唐染透過眼前的鏡子,看到站在他身後穿著紳士的男子,第一次將沈亦川這個人跟“雅痞”這個詞彙聯想到一起。
見慣了他的薄冷寡淡,驟然看到他如此撩撥的一麵,唐染心髒都快要跟著停跳了。
耳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染上紅暈。
唐染堅守著自己內心深處最脆弱的心理防線,實在是想罵娘。
沈亦川這副樣子,擱誰誰頂的住啊?
唐染麵紅耳赤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悶不吭聲的說了一句,“對不住。”
她的心理因為無端的躁動而變的特別不耐煩,“但是說話歸說話,能不能麻煩沈總您先鬆開我?”
但沈亦川今天既然來了,就也沒打算跟唐染講道理,像是懲罰性的,沈亦川垂下頭來輕輕的咬了唐染白皙的脖頸一口,“膽子養的挺肥了,當著我的麵,就敢跟兩個男人,明目張膽的眉來眼去麼?”
話落又重重的咬了一口。
唐染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被沈亦川驟然間的粗魯有點惹毛了,“什麼叫我跟兩個男人眉來眼去?”
什麼樣的帽子都往她的頭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