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初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拿著白雲汐按臃腫的小手放在了他自個的臉上,“諾,我是真實的,你也是真實的,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白雲汐這才靜下心來,昨晚的點點滴滴從眼前浮現。她心中一緊,“墨,你打算怎麼處置雲兒?”
白雲汐有些心虛,這是她和白紫雲之間的事情,她內心深處並不希望蕭墨初插手,可昨夜都已經將這一切全盤托出,按照蕭墨初的性格,絕不可能束手旁觀。
蕭墨初寵溺著摸了摸她的臉頰,“從今天開始,雲兒的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一切有我,剩下的事都交由我來處理,好嗎?”
“你會殺了她嗎?”白雲汐直言不諱,圓溜溜的鳳眸裏滿是期待,她需要的隻是一個答案,她和白紫雲之間,遲早要了斷。
蕭墨初神情凝重,反問道:“你希望朕怎麼做?”
“誰都不能殺她。”除非她白雲汐親自動手。
白雲汐眸光無比犀利和堅定,蕭墨初劍眉微挑,“為何?難道你不想報仇了?”事實上,蕭墨初並不希望白雲汐心懷仇恨的活著,喪子之痛,他一直都記得。卻不願白雲汐背負那樣的情緒艱苦的活著。
“在這個世上,隻有我,才能殺她。”白雲汐一字一句,緩緩說道,字字堅定,鏗鏘有力。
蕭墨初沒有回答,又或許是因為他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別開了視線,各自沉默了好一會,他才轉過身來,再次將白雲汐擁入懷中。
兩人溫存了好一會,蕭墨初才下床穿衣,看著他健碩的肌肉,一覽無餘的出現在眼前,白雲汐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卻依然不由得麵紅耳赤,羞澀的低下了頭。
看到白雲汐嬌羞的模樣,蕭墨初突然玩心大起,他主動為白雲汐穿衣,白雲汐害羞,堅持要自己穿衣服,然而她哪裏拗得過蕭墨初。
當蕭墨初拿著衣服走到白雲汐身前的時候,看著眼前的嬌軀,忍不住氣息加重,目不轉盯的盯著眼前那一抹殷紅。
白雲汐似乎也注意到了蕭墨初的目光,連忙扯過衣服擋在胸前。
蕭墨初勾唇一笑,突然將白雲汐打橫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白雲汐驚呼,“墨,墨,你還要去早朝,不可。”
蕭墨初吻上她香甜的唇瓣,“自朕登基以來,每日按時早朝,從未出過差錯,今日朕要免朝一日,陪你。”
白雲汐大呼,“不可!”她可不想成為禍國殃民的妖後,雖然她這容貌對不起這個‘妖’字,可她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蕭墨初連連搖頭,“汐兒,你我好不容易重逢,朕隻想這樣抱著你。”
他像個小孩似的,將頭埋在白雲汐的脖子上,聞著她的體香。貪戀著不肯放手。
白雲汐蹙著眉頭,“墨,你可知你若不去早朝,一旦被傳了出去,我可就變成了禍國殃民的妖後了。到那時,朝中大臣可容不下我!”
“哼!誰敢說你是妖後,朕決不輕饒。”
白雲汐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墨,你真的不在意我的容貌嗎?”
那一刻,白雲汐內心有極其強烈想要恢複容顏的想法。女為悅己者容,之前不願恢複容貌,是為了複仇,現在想恢複往昔的容顏,卻是為了眼前人。她想展現出她最美的一麵,而不是現在這張醜陋恐怖的臉。
蕭墨初心疼的撫摸著白雲汐的臉頰,柔聲問道:“疼嗎?”他不在乎她的容貌,相比之下,他更心疼她這些日子以來的遭遇,究竟要遭受怎樣非人的折磨,才能讓一個人變得麵目全非?汐兒啊汐兒,你吃了多少苦頭?
“疼。”白雲汐老實回道,那些日子,不隻是疼,是生不如死,是絕望,她活在無盡的黑暗裏,沒有路,沒有光亮,沒有一絲希望,隻有無盡的絕望。
蕭墨初長長的歎息了一聲,“你的容貌如何我都不在乎,我隻在乎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傷,傷在你的身上,疼在我的心尖。你身上的疼,我的心,都清清楚楚的感受著。”
蕭墨初緊握著她的小手,如果可以,他再也不要鬆開。
白雲汐勾唇一笑,這些日子以來,她從沒像今天這麼開心過,她的笑都發自肺腑,猶如一朵盛開在陽光下最美麗的花,純潔無暇,美麗動人。
他們深情相擁,忘我擁吻著,那一瞬,天地之間隻有他們二人,他們的世界再也容不下旁物。
白雲汐從沒想過,有一天,她還能享受幸福,還能感受幸福的味道。是甜的!甜到了心裏,甜到了骨頭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