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汐鳳眸一凜,眸子裏閃過一絲肅殺之色,倘若前世的結局真的不曾改變,她若想自保,就不得不把白紫雲徹底趕出滄水城!以絕後患!
李銘突然又道:“微臣有些奇怪,皇上所中之毒乃是日積月累而成。”他突然打住,似乎也察覺到說錯了什麼,改口道:“以太上皇現在的狀態,中毒已深,不知太上皇之前是否服用過什麼藥,所以才延緩了毒性發作的時間。”
“是護心丹!”這並沒什麼好隱藏的,白雲汐直言說道:“護心丹是皇上曾送給父皇的大壽禮物,當日高月將父皇囚禁在萬壽宮,是本宮拚死潛入,讓父皇服下了護心丹,阻止了毒性的蔓延。”
“原來是這樣,不知皇後那裏可還有護心丹?”
白雲汐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搖了搖頭,“本宮這裏沒有,不過皇上那裏或許還有。”
李銘垂首,“微臣定當竭盡所能研製解藥。隻是希望皇後能用護心丹暫時保住太上皇的性命。”他並不確定真的能研製出解藥,但他是禦醫,縱使中毒之人不是蕭傲天,他也應盡心盡力的研製解藥。
白雲汐腦袋飛速運轉著,倘若護心丹真的在蕭墨初手上,蕭傲天的確還能活到兩個月後,不知為何,這樣的結果更是讓她覺得驚悚。
“你退下吧!”白雲汐一揮手,她靠在朱紅色的雕花欄旁,抬頭所見之處,舉目蒼涼。不過冬日終將要結束,春天快來了。
她原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她的安穩日子來了,可現在看來,這一切隻是一個開始。
白雲汐入住鳳棲宮,蕭墨初則住進了承德殿。
夜晚時分,蕭墨初特意讓禦膳房準備了一桌,舉行了一次家宴。
說是家宴,實則就是白雲汐蕭墨初,以及蕭傲天和靜妃四人。
蕭墨初興致頗高,與蕭傲天有說有笑,小酌了幾杯,漸漸有了醉意。
他沒有回承德殿,而是在白雲汐的鳳棲宮裏歇下。
蕭墨初臉色泛紅,他癡癡的笑著,時而在白雲汐的額頭上、腮邊偷親一口,然後一臉得意又滿足的笑了。
白雲汐屏退了宮女,將蕭墨初扶到皇上,誰知蕭墨初突然清醒了似的,一個翻身,將白雲汐壓在了身下。
他眼神迷離的看著白雲汐,左手撐在床上,右手則輕輕撥弄著白雲汐額前的碎發。
“汐兒,汐兒,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
白雲汐原本還想問蕭墨初護心丹的事情,然而麵對蕭墨初滿臉深情,一時之間,沉醉其中。
起初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吻,漸漸地,蕭墨初開始啃咬著那粉嘟嘟的唇瓣。
蕭墨初喝了酒,濃濃的酒氣從他嘴裏傳來,白雲汐下意識的將他推開,卻被蕭墨初將兩隻手緊緊壓在了頭頂。
他不停的呢喃著,“汐兒啊汐兒,你可知我有多愛你?嗬嗬,你一定不知道吧?因為他也是如此深愛著你呀。”
蕭墨初開始胡言亂語,看來是醉得不輕。
“墨,你醉了,睡吧!”
白雲汐輕輕拍打著蕭墨初的後背,此刻蕭墨初趴在她的身上,渾然已經失去了意識。
蕭墨初吧嗒吧嗒了嘴,唇角微勾,“我不會讓任何人將你從我身邊搶走,誰都不行!”
話音落,蕭墨初整個人都壓在了白雲汐的身上,白雲汐並不明白蕭墨初話裏所指,但她很是欣慰,隻要她和蕭墨初一直都能這樣恩恩愛愛下去,什麼前世今生,都將是狗屁!
三天後,蕭墨初為白雲汐舉行了盛大的冊封典禮,白雲汐著一襲金色的曳地長裙,衣服上是鳳凰於飛的圖案,十分逼真,栩栩如生,由此可見繡工手藝了得。
蕭墨初牽著白雲汐的手走上高高的龍椅,腳下是俯首稱臣的文武百官。
他對她說,“從此以後,就是滄水國的皇後,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女人!”
白雲汐頷首,她要的不是地位,也不是權勢,而是能在他的身邊,與他並肩而戰,無論是天下還是什麼,隻要與他在一起。
五天後,夏嫣然從涼夏國回來,蕭墨初封她為夏妃,賜居坤寧宮。
此番夏嫣然回來,性子沉穩了不少。再見到白雲汐,沒有以前的冒冒失失,許是因為這樣,白雲汐心中竟有些失落。
白雲汐隻知夏嫣然屈尊為妾,卻不知自夏嫣然和蕭墨初大婚以來這麼長的時間裏,蕭墨初從不曾和夏嫣然圓房,一是因為蕭墨初不願,而夏嫣然也出奇的從不留蕭墨初在她的房間裏過夜。
白雲汐緊握著夏嫣然的手,熱情問道:“嫣然,你此番回到涼夏國,你皇兄沒有為難你吧?”
夏嫣然淺笑著搖搖頭,“我皇兄向來疼我寵愛我,又怎會舍得為難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