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皇,他還好嗎?”白雲汐艱難的問出這句話,隻覺得全身疼痛,甚至連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會觸及到傷口。
刺骨的疼讓她皺起了眉頭,苦不堪言,不願讓蕭墨初擔心,又盡可能的不表現出來,所以白雲汐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
蕭墨初一臉心疼的撫摸著白雲汐的臉蛋,他墨玉般的眸子裏柔情繾綣,隻一眼,就足以讓人沉醉在他的深情裏。
“汐兒,你受苦了。”
若不是白雲汐拚死相救,隻怕他們殺進皇宮也沒了意義,是白雲汐不惜一切的救下了蕭傲天。是她扭轉了這個局麵。
回想起三天前的一幕,蕭墨初至今都心有餘悸,若不是白雲汐將高月也困在了萬壽宮,所以才讓蕭景深那二十萬大軍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因為他們隻聽從高月的命令。
“母妃呢?母妃她可好?”
“母妃一切都好,現在隻要你能快點好起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蕭墨初深情的撫摸著白雲汐的臉頰,極盡溫柔。
白雲汐總算鬆了口氣,“墨,是你救了我?”回想起在大火裏那個溫暖的胸膛,恍然間讓她想到重生時的那場大火,是誰將她從白紫雲的房間裏救了出來?
絕不可能是蕭墨初,那個時候,她和蕭墨初之間並無接觸,唯一隻有一種可能,救她的人是慕容書,是慕容書救了她,然後又離開了白府,第二天才以探病的理由進府。原來慕容書一直都深藏不露,隻是她忽略了這一切。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不重要了,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重要的是眼下和將來。
“是你救了我們所有人。”若不是白雲汐保住了蕭傲天,他們所有人都萬死不辭。
白雲汐閉上眼,這才安心了幾分,突然又忍不住問道:“那蕭景深呢?”
一提起蕭景深,白雲汐的臉上就不由得漸漸浮現出恨意。“我要親手殺了他!”
“這個……”蕭墨初遲疑了一下,“怕是不能如你所願了,我們殺進皇宮的時候,蕭景深已被統領陸遠所殺。”
“陸遠?”白雲汐長籲了一口氣,雖然沒能親手殺死蕭景深頗為遺憾,不過是陸遠動的手,好歹她也沒看錯人。
蕭墨初一聲嗔道:“好了汐兒,你現在需要多加休息,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操心,一切有我呢,不管發生什麼,都有我。”
蕭墨初緊握著白雲汐的雙手,放在他的心口位置,兩人相視一笑,從他們的眸光裏可以深切的知道,什麼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白雲汐在昏昏沉沉中又睡了過去,再醒來時房間裏空無一人,蕭墨初早已沒了蹤影。
“墨,墨!”沒有一個人回答。
空曠的屋子裏隻有她一人,仿佛又回到昏睡中孤獨一人的日子,白雲汐心中有些落寞,她動了動,後背傳來灼熱的疼痛感。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推門聲,有人進來了。白雲汐心中驚喜,又叫了一聲,“墨”!
然而走進來的人卻讓她傻了眼。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一心防備,寧願她永遠不得進入九王府的白紫雲。
白紫雲著一襲紫衣,笑意盈盈,她手中還端著一個托盤,正冒著白煙。
白紫雲踏入房間就聽到了白雲汐的聲音,歡喜著走到了床邊,“姐姐,你醒了?”
她放下手中的托盤,熱情的緊握著白雲汐的雙手,白雲汐則警惕的抽出了手。
白紫雲臉上閃現出一絲異常,不過瞬間,又笑了,“姐姐,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昏睡的這些日子,雲兒擔心死了。好在你沒事,就是最大的幸福。”
白雲汐實在無法想象,當日那個一口一句要跟她斷絕姐妹關係的女人,如今為何能在她麵前如此親昵的叫她姐姐呢?
她冷漠的別開了視線,“你為什麼會在這?”
白紫雲臉色微變,“姐姐受了傷,姐姐是雲兒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雲兒自然要好生照顧姐姐。”
白紫雲一臉真誠,從她的臉上看得出來,她並未說謊。可縱使如此,這王府也容不下他她!
“你莫要忘了,你我早已斷絕了姐妹關係,如今你我二人,隻是陌路人。”言外之意,就是下了逐客令,九王府不歡迎她,她白雲汐更不歡迎!
白紫雲再次變了臉,深吸了一口氣,牽強的笑了,“姐姐有傷在身,不要動怒,姐姐若是不願看到雲兒,雲兒離開便是。隻是姐姐切勿動怒,孩子已經沒了,你定要保重身子啊!”
白紫雲說得情真意切,好似真的為白雲汐著想,然而她有意透露孩子沒了,卻是對白雲汐天大的打擊,白雲汐頓時就懵了,她不可思議的瞪著白紫雲,厲聲大喝,“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本宮的孩子好好的,豈容你再此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