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初又道:“鬼王不在我這,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你若放了她,興許本王一高興,還能幫你找找。你若不放,本王不僅會滅了你們,還會踏平鬼村。”
離魂連連歎了幾句,“嘖嘖嘖,我好害怕!既然你這麼沒誠意,那就不能怪本尊言而無信,咱們有緣再見。”
說罷,離魂攬著白雲汐的腰身一躍而下,從屋簷上飛去另一個屋簷,月開突然從漆黑的角落裏一躍而出,劍鋒直指離魂。
月開的突然出現,打得離魂措手不及。
然而離魂至始至終都沒放開白雲汐,月開攻勢凶猛,蕭墨初拿出腰間的佩劍,飛身而上,高冷跟隨,三人一起把離魂包圍在中間,離魂麵色不改,笑了,“今日你們三人一起上,本尊若是輸了,從今以後就再也不會離開鬼村一步。”
離魂語氣狂妄,白雲汐趁著離魂說話之際,一招釜底抽薪,掙開了離魂的鉗製,由於她根基不穩,在屋簷上沒能站穩腳,身子往前一仰,直接摔下了屋簷。
蕭墨初手疾眼快,飛身過去,穩穩的接住了白雲汐,那一刻,他們在半空盤旋,好一會才落地。
那一刻,白雲汐對蕭墨初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這一幕太過熟悉,前世的她也曾和蕭墨初在桃樹下以同樣的姿勢起舞。
“你為什麼要救我?”當雙腳著地,白雲汐從蕭墨初懷裏掙開,她終究是高傲的,前世的點滴湧上心頭,她不想去理會,但那些記憶猶如昨日發生的一樣,一幕幕,讓人記憶猶新。
這些記憶,好似滾燙的開水,燙的她心口生生的疼。
蕭墨初墨玉般的眸子深情注視著白雲汐,他突然攬著白雲汐的腰身,壓著她的頭狠狠的吻了下去。
白雲汐猶如觸電一般,整個人都愣住了,這種感覺讓她窒息。她曾渴望的吻,她曾渴望的炙熱,最後都埋藏在棲鳳宮那座墳墓,隨著正陽門的那場大火燒得消失殆盡。
白雲汐用力推開了蕭墨初的鉗製,她看向屋簷上那場打鬥,黑衣人和侍衛們早已廝殺成一團。
月開和高冷雖然同時進攻離魂,但離魂的功夫遠在他們二人之上,幾招過去,月開和高冷都受了傷。
白雲汐鳳眸一轉,“他們不是離魂的對手。”白雲汐並沒見過蕭墨初全部的功夫,但她若記得不錯的話,蕭墨初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言外之意,希望蕭墨初能出手相助。
話音剛落,月開和高冷已被離魂一掌從屋簷上打了下來。
白雲汐跑過去,扶起月開,又將高冷從地上扶起,而蕭墨初已飛身而上,和離魂打得難舍難分。
高冷擔憂蕭墨初,一把擦掉了嘴角的血跡,飛身上去,和蕭墨初形成了左右夾擊。
“你怎麼樣?”白雲汐問向一旁的月開,月開搖搖頭,拾起地上的大刀也飛身上去。
看著四條人影糾纏在一起,速度之快,白雲汐肉眼竟有些無法分辨誰是誰。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隻感覺整顆心都緊緊懸了起來,每一次刀劍相撞發出的聲音,都能讓她的心跳驟然加快。
突然,高冷被離魂的劍氣所傷,再次摔倒在地,他試圖爬起來,但傷勢太重,又跌在了地上。
白雲汐連忙跑過去,二話不說撕下裙擺就為高冷包紮。
“你會沒事的,沒事的。”她自言自語著,高冷感動不已。腰間不停有血流出,白雲汐急了,“不行不行,她一定要幫高冷止血,若再這麼下去,他會失血過多而亡的。”
白雲汐回過頭,本想找侍衛幫忙,然而她回過頭時隻見地上躺了一片屍體,橫七豎八,刺鼻的血腥味充斥著鼻子和味覺,她隻覺得胃裏一陣排山倒海,十分難受。
“高冷,你堅持住,我立馬就去找人來救你!”
白雲汐跑過去拉著兩個侍衛就跑了來,“快把高侍衛抬走,立刻找大夫醫治。”
這兩個侍衛也知道高冷是蕭墨初的貼身侍衛,是蕭墨初跟前的紅人,耽誤不得,隨即把高冷抬起,一溜煙的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蕭墨初也注意到高冷受了重傷,有些分心,被離魂傷到了手臂,沾染上血跡。
月開和蕭墨初同時進攻,攻勢十分凶猛,出招更是狠準快,離魂突然發了大招,他右手一卷,卷過身旁侍衛手中的大刀,直接向白雲汐刺去。
白雲汐錯愕,大刀速度太快,以至於她的大腦根本就沒運轉過來。
“噗”的一聲,蕭墨初飛身前來,大刀插入他的肩窩,若不是蕭墨初及時將白雲汐推開,那刀將會插入白雲汐雪白的脖子上,而白雲汐也會命喪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