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你想說什麼?”白玉堂十分驚喜,他沒想到雪鷹還會醒來。於是耳朵貼近雪鷹的嘴,努力的聽她說話。
“皇宮……清君側……護國神宮……”
白玉堂聽見斷斷續續的幾個字,有些不明所以,正想再問什麼,雪鷹再一次昏了過去。
將此話告訴凝露後,白玉堂專心的配合大夫給雪鷹療傷。
匕首很容易就拔出來了,可是血流汩汩讓人十分擔心。白玉堂伸手點了雪鷹的幾處穴道,這才慢慢止住了血。
呼吸十分微弱,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她已經一命嗚呼了。
“該做的我做了,接下來就看她的造化了。”大夫擦了擦頭上的汗。
“有勞了。”白玉堂拱了拱手。
大夫搖了搖頭離去,剛踏出門,卻又折了回來,開了一副藥方,這才又離開。
“白公子,公主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凝露皺著眉頭問。
“恐怕有人要對皇上不利,而且是皇上的熟人,否則她不會說出清君側這樣的話。”白玉堂給雪鷹蓋好被子,摸著雪鷹的額頭說。
“該回京了,公主已經帶領軍隊大獲全勝,順便保護皇上。”
“雪鷹這樣怎麼敢動,你帶人先走,她好一點了我們就來。”白玉堂搖搖頭,心疼的說。
“你還不了解公主嗎?如果你不帶她走,讓她留在這裏醒過來她才會怪你。”凝露走上前,看了看雪鷹。
“是啊,她寧願死在回京的路上,也不遠在這邊關獨活,皇上是她在乎的人。罷了,明日一起回京,我會照顧好她的。”白玉堂的手離開了雪鷹的額頭,緩緩站起來。
“好,我這就去準備,公子辛苦了。”凝露行禮後離開。
白玉堂已經幾天幾夜沒好好休息了,將雪鷹往裏挪了一下,自己則在外側躺下來。二人就這樣同塌而眠,雖然雪鷹此時什麼都不知道。
經過一夜的修整,軍隊已經清點完一切,大夫也已經把解藥配置好,分發給染病的百姓。
河間府一切如常,終於在正午送走了軍隊,與來的時候不同的是,前麵沒有牽著馬走的元帥,而是多了一輛馬車。
但是大家都知道,那裏麵是元帥,元帥為了不傷害他們,而選擇自裁。
他們不再有任何的不服,有的隻是無限的敬佩。
王副將騎在馬上,走在馬車前方,凝露走在後方。
白玉堂則是在馬車裏照顧雪鷹,為了減少顛簸,他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又是靠枕又是軟墊,都快把馬車坐位變成床了。
可是他還是生怕雪鷹覺得不舒服。
一路上,沒有來的時候的插曲,每個人都很沉默,隻是默默的低頭走路。
吃飯時也都是默默的在吃,沒有像以前一樣天南海北的說一堆。
由於多了一輛馬車,行軍速度畢竟慢了許多,所以凝露經過一個鎮子,找到暗樓得分部,讓先把龐吉勾結護國神宮宮主一事告訴開封府,讓開封府想辦法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