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裏的雪鷹將情報都記在腦子裏,然後全部焚毀。隻留下一張無關於戰場,卻對她來說最為重要的。
她閉著眼睛坐在桌前,手緊緊的捏著紙條兩端,指節也有些發白。
仔細一看,上麵寫著:白玉堂晝夜不分的趕赴邊關。
這個姿勢雪鷹保持了很久,直到有人在門口喊了聲:“啟稟元帥,陽大人求見。”
這一聲把雪鷹的思緒拉回,急忙將紙條收在袖子裏:“進來。”
陽強推門而入,雪鷹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向他。
“元帥,城中百姓無端的染上了怪病,現在城內人心惶惶。”陽強小心翼翼的說。
雪鷹十分震驚,往後退了一步:“病人都在哪裏?”
“在隔離區。”陽強見雪鷹並無怪罪之意,這才放下心。
“帶我去。”雪鷹抓起自己的刀就衝了出去。
二人一路小跑著趕去,待到了地方,陽強已經是氣喘籲籲。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雪鷹看了一眼,也不為難他,徑直往隔離區走去。
她剛要進去,就被王副將攔住:“裏麵全是染病之人,元帥還是莫要進去,防止被傳染。”
雪鷹目光淩厲的看著他,沒有說任何話,直接推開柵欄進入。
軍醫正在診治,院子裏哀鴻遍野,看的雪鷹心裏十分不忍。
一招手,立馬有個士兵上前來。
“現在什麼情況?”雪鷹轉身問到。
“回元帥,如今已有三百餘人感染,還有些未確診的。”那士兵清楚的報出。
雪鷹終是點了點頭,讓他下去。自己則巡視了一圈,軍醫卻回答沒有好辦法。
這讓事情陷入了僵局,如果病蔓延開來,那河間府將變成一座死城,這絕不是自己想要得到的。
正當她沉思著往外走去,一些人圍在隔離區外,紛紛要求見家人。
被這嘈雜的聲音打亂了思緒,看著那一個個殷切期盼的目光,雪鷹不由得歎了口氣:“鄉親們,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你們的家人如今身染惡疾,你們現在去不緊救不了人,反而害了自己啊。”
“我這一把老骨頭,還在乎什麼啊,我要進去陪我兒子。”
“娘——我要我娘,大哥哥,你就讓我去找我娘吧。”
“將軍啊,我要去照顧我相公啊,求您了,讓我進去吧。”
哭喊聲一片,雪鷹愁容滿麵,她可以肯定這是遼國人幹的:“鄉親們,我們的郎中正在全力施救,你們如果進去打擾,你們的親人或許就無法脫險,還會連累到別人。大家寧耐一時,本帥承諾一定會全力救治每一個人。”
王副將組織人去安撫百姓,雪鷹直接離開大隊,去了萬花閣。
讓裏麵的媽媽找來暗樓在此地的專用郎中,命令他去救人。暗樓的人自然是聽命於樓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暗樓的郎中是江湖之人,他看了一圈發現這是一種慢性毒。解藥不難配,但是其中一味藥中原卻是沒有,隻能去遼國那裏取。
“果然是他們,真真是欺人太甚。”雪鷹回到屋裏一掌將院子裏的石凳劈碎。
旁邊的王副將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傳我命令,今晚給我吃飽喝足,明日一舉攻破遼城。”雪鷹捏著拳頭,咬著牙擠出來一句話。
命令一下,眾軍都拍手稱快,他們早就想揚眉吐氣一把了。
官道上,白玉堂顯然已經幾日沒睡了,但是仍舊沒有要歇息的意思。
臨近邊關,官道上都少有行人,他坐在馬上飛馳,自言自語到:“就快了,應該黎明就能進關,打聽一下,清晨就能見到萱兒了。丫頭,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