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陸師侄來了?快!說一說你當時是怎麼在兩個元嬰手下死裏逃生的!”
流觴真君理理袍袖,笑眯眯道。
陸鳳又忍不住想翻個白眼,我說師叔啊,你這樣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還有滿臉“我師侄真厲害”的表情,是要鬧哪樣?當著這麼多興師問罪的同道麵前,這樣真的好嗎?
不過,就這護短的毛病,真水宮真是一脈相承啊!真得很容易讓弟子們有歸屬感啊!
其他真君也忍不住想翻白眼,流殤老兒這樣做作也就罷了,怎麼眼前這小輩也一副理所應當、神遊物外的樣子!搞不搞得清楚狀況?他們可是來找麻煩的啊!拜托你們認真點好嗎?果然,真水宮還是這麼讓人討厭!
“哼!”
誌篤冷哼一聲,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散播開來。
“小輩!你勾結魔族,殺害本宗靜虛真君,罪證確鑿,你可有什麼抵賴?”
“啪!”
陸鳳還沒說話,流殤就猛地一拍座椅扶手站起來。
“誌篤!什麼叫''罪證確鑿''?都是你們一麵之詞!我告訴你,好生說話,沒得嚇壞了我師侄!”
“流殤!”
誌篤也是毫不客氣,立刻針鋒相對道:
“溯影石記載得清清楚楚,這是物證!還有這幾具有罪人氣息的屍體,這是人證!任你真水宮再強橫,人證物證俱在,又豈是能抵賴得掉的?”
“少給我來這套!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隻有這些,就想來我真水宮耍橫?憑你?還不夠資格!我告訴你,今天讓陸師侄出來,是給你個麵子,順便讓她見見世麵長長見識,可不是給你在這裏嚇唬的!”
“你!”
誌篤氣得發抖,手指著流殤,又看看周圍三宗的代表。
“你們怎麼說?”
“嗬嗬……”
天機閣卯旭真君抬手道。
“兩位都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這本是你們兩宗私事,我等不便幹預。但是,不管怎麼說,勾結魔族都是重罪,事情還是要調查清楚的,還是先聽聽這位陸師侄怎麼說吧。”
卯旭真君出言,也算是給了靜虛一個台階下,當即,他一甩袍袖不再多言。
“那陸師侄你就把事情經過給大家講一遍吧。”流殤坐回去慢條斯理道,接著眼睛一橫,“不用怕,照實說,師叔在這裏,任誰要冤枉你也是休想!”
“你——”
聽到這句,誌篤一怒,就要起身。
“師兄,咱們就聽聽她怎麼說。”
滄海將他攔住,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再看向陸鳳,嘴角泛起一絲冷意。
這還有什麼好說?
陸鳳不甘示弱地回瞪過去,同樣眼神冰冷。
小賤人!
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滄海心中恨得牙癢,卻想到自己暗中的幾個安排,倒也鎮定下來,目光輕蔑地在陸鳳身上劃過,唇角翹起。
她還有後招!
陸鳳心中一凜!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的時候,還是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
“諸位真君,請聽晚輩道來。”
她不卑不亢地抱拳成禮,將事情經過緩緩道來。她口齒清晰,敘述得極有條理。難得的是,在眾多元嬰真君麵前風儀不改,在場眾人不知不覺目露讚歎,卻也更加堅定了要將她扼殺的決心!
沒錯,五大宗門盤根錯節,本來也是各有牽扯,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同氣連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