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殺手鐧一出,他悶了這麼多天,今天都快忍不住想,要麼算了,孫子喜歡,那就隨他去吧,隻要他人在身邊就好了。
可現在,簡徵居然來認錯了!
殺手鐧看來是有用的,他和二兒子、兒媳絞盡腦汁想出來的法子,終於奏效了。
他趕緊摟住了簡徵哄道:“好了好了,這麼大孩子了還哭鼻子,知道錯了就好,咱們以後別犯這錯了,走,跟爺爺回家去,爺爺給你做好吃的,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呦,身上怎麼這麼燙?這是燒了?你呀,怎麼就不知道照顧自己?身體可是你自己的,別仗著年輕就糟蹋了。”
簡徵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胡亂應著。
簡嶽偉心裏高興,一路絮叨著把他領回家,親自泡了茶煮了湯,吳阿姨見了他的模樣也心疼壞了,一邊埋怨一邊逼著簡徵吃了點東西,又讓他去房間睡一覺,到時候看看溫度會不會推退下去,要不要去醫院看病。
簡徵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中間被簡嶽偉叫起來吃了點東西,等徹底醒過來的時候,一看時間已經傍晚了。
熱度還沒退,身上還是有點發冷,渾身上下酸痛不已。吳阿姨在外麵叫他吃飯,他掙紮著爬了起來,稍稍收拾一下到了餐廳,一看,簡嘉宏和董麗都在。
簡徵對簡嶽偉心無芥蒂,可對著董麗卻做不到,病懨懨地在餐桌旁坐了下來,一聲不吭。
簡嘉宏和董麗對視了一眼,擠出一絲笑容來:“回來了就好,年輕人總會犯錯,錯了就改,別讓你爺爺再擔心了。”
簡嶽偉樂嗬嗬地道:“小徵你也別沒精打采的了,你叔你嬸也是為了你好。”
簡徵不說話。
別的都沒關係,可那天安徵投資的股權轉讓,他太傷心了。
“爺爺,”他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別的我都沒關係,可是公司的股權能不能不轉讓?這是爸爸留給我和我媽的,雖然他們都不在了,可公司還在我這裏,就好像他們還陪著我一樣。”
簡嶽偉不忍心讓他難過了:“傻孩子,我們還能真搶了你的公司?那都是騙你的。我在你爸麵前發過誓的,要替你守著這公司,最後交到你手上。”
“騙我的?”簡徵愕然,“可那個齊律師……還有那麼一大疊你簽的文件……”
“不像一點怎麼唬得住你?”簡嶽偉頗為得意,看向簡嘉宏,“都是你二叔找來人演的,嘉宏啊,快把那些文件都拿出來撕了,省得小徵有心病。”
簡嘉宏的神情有點尷尬。
餐桌上的氣氛莫名詭異了起來。
簡嶽偉怔了一下:“嘉宏,你愣著幹什麼?快拿來。”
一旁的董麗慢悠悠地開了口:“爸,齊律師是真的,文件也是真的,法律程序已經走完了,公司的控股權現在屬於嘉宏和我。你要再改回來,可能有點問題了,畢竟我們也不能一直是你的棋子,被你挪來挪去的,是不是?”
“你……你說什麼?”簡嶽偉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臉色慘白地指著她。
“你一直偏愛哥嫂他們,後來哥嫂去了,你偏愛簡徵,我和嘉宏替你們管了安徵投資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還一直惦記著簡徵畢業了就把公司交給他,說句不好聽的話,交給他他能撐得起場麵嗎?還不是被他浪蕩一陣就敗光了?”董麗的聲音尖利,顯然,這番話在她心裏已經來回不知道琢磨多久了。
“小麗!你別說了!”簡嘉宏狼狽地喝了一聲,轉頭看向簡嶽偉,“爸,其實那也就是個虛名,公司的分紅我一分不會少小徵的——”
“放屁!”簡嶽偉平生第一次爆了粗口,腦門上青筋暴跳,“你們倆居然合謀起來騙我!你們把公司還給小徵!你們——”
他的身體晃了晃,一頭栽倒在地。
淒厲而急促的急救車聲。
急救室混亂的腳步聲。
醫院裏晃眼的白大褂和刺鼻的酒精味道。
……
所有的驚懼夾雜在一起,變成了這麼一個寒徹心扉的夜晚。
簡徵守在急救室前,神情呆滯地看著醫生從那扇門裏走了出來。
“家屬呢,家屬在哪裏?”
“病人腦溢血、腦阻梗,現在救是救過來了,但是後續並不樂觀,目前沒有恢複神智,可能會是植物人的狀態……”
醫生在說什麼,簡徵已經聽不清楚了,唯有“植物人”三個字在他耳邊不斷地重複。
“簡徵!”
肩膀被用力地晃動著,他好不容易才聚焦了視線,看到了莊澤焦灼的臉。
他的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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