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外,有人騎著馬款款而來。
到了城門外時又停了下來,程玥姬在馬上呆坐半晌,隨後從白馬上跳了下來,伸手整著微亂的領口袖子就要往城裏走去。
可城門在走近的時候依然緊閉還隱約的散著一股股難聞又嗆鼻的味道,她細細的聞了又聞,隨後喊道:“來人,開門!”
無人應答之下程玥姬重新翻身上馬古怪的看了一眼城門方位就往另一處小城門的方位騎去。
遠遠看著小城門冒著亮光兒,顯然這小城門是大開的,偶有老百姓從小城門中走出。
程玥姬雙腿一夾,白馬就踏了步子的往前走去,前進路上遇到幾個路人,嘴裏都在說著:“最近城門的位置可真是臭啊,那掛著的屍體都快爛透了,這要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啊。”
“你還好住的遠,我家可剛好就在城門邊兒上住著呢,都好幾日沒回過家了,也不知道家裏有沒有進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唉!”
“我們這真是倒黴催的!怎麼就碰上了這檔子事了!”
這樣的話在路人口中聽到的並不會少,主題無一不是那城門口的屍體,隻是莊嚴的城門口怎麼會掛著屍體?
城裏,城門口早在三日前就掛了百十具的屍體,屍體上的腦袋都被摘下來另掛在一處,這些屍體上流下的血也早就在這三月的陽光當中幹涸了,那發黑的血跡順著城牆流到地麵上,在白日裏能給人以無限的恐懼和惡心。
屍體被太陽連曬了三日就止不住的發出惡臭的味道,更有極個別的屍體上還盤了幾隻找食的蒼蠅。
那一副的場景光是看一眼就能讓人好幾日吃不下飯。
雖未有人專門去看,卻有人在談論。
“你們可都是看到過那在城門口前籠子裏關的女人?”
“就是那在屍體下放了三日的籠子?用著黑布蓋起來的籠子?那裏麵竟是有人?還是個——女人?”有人不可置信道。
“你不知道?”另外一個聲音冒了出來,“這事情可早就傳遍了,說那籠子裏的女人還是跟了當今皇上幾年的女人呢!”
“可不就是這個話?”剛起頭的男人磨搓著手掌一臉焦急,“我可聽說今晚之後這女人就要被帶到菜場去處死了,不去看看的話實在是叫人心裏難安啊!”
“可是那女人我們能動嗎?”有人害怕的小聲問道。
“怕什麼!這光天化日之下的,我們就是過去看看,如果那女子就這樣死了可不是一件好事對不?”吳力握著拳頭用力垂向桌麵,“我現在就要去看看,如果不看的話,我這心裏實在是難受的緊!”
他說著就端起桌上的白碗一口喝下了碗裏的烈酒。
其餘幾個人看著張力說著就走的風範都在躊躇著,李田說:“不然,咱哥幾個也去看看?不過是看上一眼,不說出去的話誰能知道?”
此話一出,當即都把其餘兩人的火點了起來,隨後跟著李田一起著急地走了出去。
此時正是大中午的時候,日頭猛烈的厲害,城門口上掛著的屍體味道仿佛因為這日頭而變得更加臭了,這時候早已是沒人敢在這接上亂走,更別提是這城門口的臭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