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2 / 2)

“胤禩,我隻是好想這樣守著你一輩子,一天都不分開。”墨涵卻是出奇的溫柔。

胤禩用手指劃過她身體的曲線,不懷好意的說:“你猜猜,若是我怎麼回答那個問題?”

“你也會睡覺啊!”

“錯了!”胤禩把頭埋在她的肩頸處,身體貼緊,墨涵立刻感覺到他的變化,他富有磁性的聲音說出的話竟充滿霸氣,“我的答案是再做一次!”

胤禩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嘴唇、耳際、頸項、胸前,他努力發掘著她每一個敏感的部位,把她撩撥到極至,讓她完全沉醉在他的狂野中。

“涵兒,要麼?”

“嗯!”墨涵也主動的回吻。

“涵兒,告訴我,你要麼?”胤禩卻故意逗她。

“哦,是的,我要你,胤禩,我要你!”

當他真的進入她身體時,她才知曉適才那次他是顧及她的身子,那麼的溫柔,對他而言,僅僅算是淺嚐輒止,而此刻才是真正洶湧澎湃的索求,他一次次的把她拋向愛欲的漩渦,他帶著她飛奔在狂風暴雨的草原上,任風呼嘯而過,卷走一切煩憂,任雨酣暢淋漓的濕透全身──待到攀登到最頂的山峰,天空中幻化出絢爛的彩虹。

激情後的潮紅尚未褪去,墨涵的嘴角眉梢還掛著歡愉的痕跡。這樣的胤禩,對她是一個全新的體驗,而這樣貪戀他激情的自己,也令墨涵吃驚。他的胸膛遍布的吻痕提醒著墨涵,她是怎樣的在享受性的愉悅與美感。

胤禩用手指抬起墨涵的下巴:“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墨涵卻轉過身,將背脊貼在他的胸口,說:“相看兩不厭。”

他從背後摟住她,她是那般的瘦小,簡直能數清每一根肋骨,他一定要把她養胖。在她瘦削的肩頭吻了一下:“涵兒!”

“嗯!”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你說呢?”

墨涵還是裝作茫然:“我都不知道你說什麼?”

他把一口長長的氣緩緩的吹向她的頸項,墨涵立刻癢得求饒:“好了,我說!”她蹭得離他遠些,“不過爾爾!”

他發覺她怕癢,又用腳趾去撓她的腳心,胤禩自己都不知道他也會有這樣的頑皮,真的是近“墨”者黑了。

墨涵是投降派,沒有打死也不說的強硬:“哦,好了,我求饒!我說我說!”她嬌喘連連,“四個字,你猜猜!”

他修得光滑的指甲掠過她的腰際,又如彈琴般撫弄她的大腿。

“不用你猜,我說!”墨涵不肯受製於他,起身趴在他的身上,又十指交纏,把他的胳膊拉向兩側,看著他的眼睛,她是笑意盎然,“四個字,乏善可陳!”

他們初相遇時,他不就是傲氣十足的說什麼“不過爾爾”“乏善可陳”麼?

墨涵安心要逗得胤禩惱怒,可他卻不上當,反而借機反駁:“哈哈!你是想用激將法故意引誘我麼?還不夠麼?”

墨涵被說得羞紅了臉,把頭轉到一邊,不去看他,用蚊子似的聲音說:“我的郎君是力拔山兮氣蓋世!”

“那你此刻還要麼?”

“不、不、不,細水長流總好過暴食暴飲吧?”她忽然沉思什麼,“胤禩,你不會嫌棄我吧?”

“嫌棄什麼?”

“好比我這麼瘦,不夠肉感;又好比我都沒有技巧可言,你會不會覺得無趣?”

她也會緊張這些,倒讓胤禩覺得她話裏有話,雖疑心,卻不知從何提防,她的問題還必須得在眼前解答:“瘦麼?不打緊,我會把你養得胖胖的,至於技巧麼?”他壞壞的一笑,自以為很得意,卻不承想已被算計,“路漫漫其修遠兮,我們一起上下求索。”

墨涵立刻用食指點住他的唇,說:“記得你的話,哪天你敢嫌棄我,我可記著你今日說的話!”

胤禩暗自嘲笑自己,居然會誤認為墨涵會庸人自擾,實在滑稽,不過她這樣緊張自己,實在是受用得很:“嗯,我會記得!”

她慵懶的趴在他身上,這時候的氣味和方才不同了些,許是激情中的汗液讓體味散發得更濃鬱,墨涵調皮的用舌頭去舔胤禩的皮膚:“啊!你出了汗,身子上就像灑了鹽,是鹹的哦。”

“我的涵兒是蜜泡出來的,該是甜滋滋的,我也要嚐嚐!”胤禩是個實幹家,話音未落,就已展開攻勢。

天啊!天啊!又來了!墨涵睜大眼睛訝異的看著他:“野獸!”

胤禩眯眼一笑,手摟纖腰,說:“你此刻便是罵我禽獸,我也是情願擔當的!”

墨涵的腦子裏又是奇怪的聯想:“古代麼,都習慣把春天分為季、仲、孟三季。我的春天麼,也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