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忽下起大雨。
會場二樓的拐角,許音音拖著纖長的裙擺著,安靜的走廊盡頭溢出陣陣壓抑曖昧的喘息。
她走過去的時候隻看到一道女人匆匆離去的背影。
“真掃興。”
韓東野倚在走廊的牆上,指尖掐著一節香煙,視線低低斜斜的看過來,狹長涼薄的丹鳳眸,尾角掠著矜貴而桀驁不馴的危險。
許音音握著琴弦手指緊緊掐在手心,“韓東野,你非要用這種方式逼我離婚是不是,我說過我不離婚,我不同意跟你離婚——”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兩年婚姻生活,雖始於利益結合,卻一直平靜溫馨,可就剛剛,他在眾目睽睽下宣布與她離婚的消息。
原來心也會痛,就像被撕開一個裂口,一陣一陣鈍痛。
“你不離婚……又有什麼區別?”韓東野走過來用手托住她的下巴,笑的冷徹,“許音音,你不是真把自己當韓太太了吧?是不是太久沒用過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她手心幾乎要被掐出血,一把被他折到牆上,然後身後的門把被轉開,她被他拉扯進房間裏,整個人壓倒在厚厚的地毯上。
手裏的小提琴被摔出去老遠,那英俊的臉近在咫尺,勾著冷笑,“我幫你記起來。”
他的手扣著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下去,沒有感情,粗蠻暴力,透著一股濃烈的雄性荷爾蒙暴戾的氣息。
“我不要!”許音音蜷著身子向後退著雙手護著肩膀,想說什麼卻根本來不及,隻激烈的抗拒的躲開他的吻,“你是不是瘋了……”
韓東野唇角勾勒出更冷的弧度,解開襯衫扣子,直接利落的撕了她身上的禮裙,毫無預兆的直接奔入主題。
“疼——”
沒有任何的準備,那疼真的讓她無法承受,她的腦子一白,然後眼淚便湧出來。
“我不要!韓東野,我說了我不要!”她幾乎是尖叫,手用力的拍打他的肩膀,甚至有幾次甩到了他的臉上,可是全然沒有任何的作用。
男人隻是溢出一個低冷的音節,下一秒,他抬手抱著她的腰將她的身子抵在後麵的牆上,動作愈發粗暴用力,她全身發抖語無倫次,折騰到最後,隻得不斷的求饒,
“韓東野,你別這樣,求你別這樣……”
她不知道自己喊了什麼喊了多久,隻知道最後嗓子都喊啞了被折騰得再也沒法發出一個音節。
他甚至不肯抱她回床上,從始至終都維持這樣的姿勢,結束後她的雙腿落回地毯上幾乎站立不穩,腦子都是空白的。
她死死的咬住唇,不讓哭腔溢出來,然而眼淚卻止不住往外冒。
“江小蔻回來了……”
他卻起身慢斯條理的穿著襯衫,從頭至尾沒有看她一眼,仿佛她是用完了就能丟的女人,然後拋出這句話。
她原本就虛弱得搖搖欲墜的神經在他冷然的輪廓線條中全都崩塌下來,她不可置信的睜大眸子,任眼淚收不住落下來,“你說……誰?”
韓東野調整著領帶,少有的耐心,“我要和她結婚,所以我們必須離婚,離婚協議在桌子上,簽了字明天我回來拿。”
說罷他轉身離開,隻留她像失了魂魄的木偶,愣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