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馬不小心撞到石頭吃了痛,才會這樣。哎,都怪我剛剛隻顧著和六弟你說話,忘了看路了。”
傅四河自責地開口,有些發愁。這馬兒不能走了,他們現在要怎麼入城去?要是空著手那還無所謂,可帶了一些東西,到城裏麵起碼還要小半個時辰。傅四河自己能忍,傅流溪卻是個文弱書生,怕是腳都要走斷了。
倒回去也是差不多的路程,還不如直接去京城,再找個獸醫回來看看馬兒呢。
“我們就住在前麵的莊子上,正好也要入城。不嫌棄的話,可以送你們一程。”
黑衣男人開口道,沒多久,他們居然真的帶來了一輛馬車。傅家兄弟千恩萬謝,心裏暗自感慨還是好人多。
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進了城,而那兩個黑衣人,卻是神色凝重。
“馬屁股上有一個細小的血洞,應該是有人用了吹針故意為之。隻是那人跑的太快,我們當時要救人,也來不及去追。”
“這樣的手段,怕是那些做暗門生意之人的伎倆。若是朝廷那邊發現了什麼端倪,肯定會有官府的人親自上門,不會躲在暗處。傅家兄弟老實,不至於得罪人。或許,是傅流溪在國子監礙了某些人的眼,才惹來了麻煩。”
傅家人都在莊子上,而劉管事也被主子收拾得服服帖帖,一直以來都是相安無事。偏偏傅流溪一來就遇到了這種情況,除此之外,他們也找不到別的原因了。
“主子要我們保護傅家人的安全,傅流溪也是其中之一。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暫且留在城內,免得他再遇到這種事。”
兩人商議了妥當,便直接給皇莊那邊傳了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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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失敗了?”
一處陰暗的房間裏麵,略有些肥胖的中年婦人不敢置信地開口,看著眼前人高馬大的凶悍男人。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你居然對付不了?”
“那書生是沒什麼本事,可他身邊還有兩個高手暗中護著,我這幾天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還險些被發現了!二娘,這點子紮手啊!虧我還以為能輕輕鬆鬆的拿到賞金呢,這事兒我是做不成了,你重新安排個擅長刺殺的吧。”
鐵頭沉著一張臉,他笑起來顯得格外的老實憨厚,然而一旦麵無表情,就徹底變成了凶神惡煞。在外行走,他也是靠著一張笑臉,降低對手的戒心再來下手,很少會遇到阻礙。
偏偏這一次卻是失了手,而且,他總覺得,那人的運氣實在是好的有些詭異了。
“你居然被發現了?”
二娘皺了皺眉,被發現了之後,對方有了警戒,想要再動手,那就沒那麼容易了。
“罷了,暫且過一些時日再說。”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要再聯絡一下那位夫人。既然任務的難度增加了,價格,自然也是要變一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