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
她抽了口冷氣想要拿回衣服穿好,那個角,卻被人拉住。
是一雙纖細的手,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被尉凡裂那般折騰,她已經用光了渾身的力氣,如今也沒力氣去拉扯,便靠在牆上閉著眼:“你一直都想看我狼狽的樣子,現在你看到了,滿意了嗎?”
“哼,當然滿意!”
耳邊傳來啟微微的冷笑,盛螢落也跟著冷笑了一聲:“我不是不想跟你爭,也不是爭不過你,而是不屑跟你爭,他愛誰,隻有他心裏最清楚,不愛誰,就算是爭,也沒有絲毫的用處,我隻是覺得你可悲,愛一個人愛了那麼多年,居然還看不清楚現實!”
“盛螢落!”
聽著她的話,啟微微的眸瞬間就狠厲起來:“你以為你知道多少?你了解凡裂多少?少在這兒說這些話!”
“怎麼?戳你的心窩子了嗎?”
盛螢落又睜眼,看著啟微微那可笑的樣子,白唇輕啟:“你心裏很清楚,尉凡裂到底愛不愛你,如果你覺得做這些侮辱我的事情,針對我的事情,能夠讓他愛上你的話,隨便,但是就怕到最後,讓他連對你那純粹的友誼都消失了,等到那個時候,你才是得不償失,我最起碼還有盛氏,而你,什麼都沒有!”
這就是得失!
盛螢落這樣子做,這樣子被侮辱,為的是讓爸爸健康的活著,為的是讓盛氏強大起來,如今她的目的一點點都在達成。
而啟微微呢?
她用盡心思的去得到尉凡裂的心,得不到的話,她又能如何?
被尉凡裂看到這些肮髒的手段,她連現在的東西都會消失。
而盛螢落,根本就不屑尉凡裂的愛。
她的話,就像是警鍾一樣,直接敲在了啟微微的心上。
她原本用力的手忽然失力,衣服脫落在地上。
盛螢落蒼白一笑,撿起外套披在身上便狼狽的上了樓。
她的心,真的戳到了啟微微的心窩,不然啟微微也不會反應那麼強烈,希望能夠平靜一段時間。
逃到樓上,她走進洗手間用保鮮膜包了手上的傷口後,便打開了淋浴,看著浴室一點點被水蒸氣占據,她疲憊的坐在了地上。
她跟啟微微說的一套一套的,可是自己真的不在乎這些失去,隻希望盛氏和爸爸好好的就行了嗎?
盛螢落,你可知道你失去的到底都是些什麼?
這一夜,盛螢落和啟微微誰也沒睡好。
次日醒來,兩個人都盯著一米長的黑眼圈。
看著他們的模樣,尉凡裂又想起管家的話,昨天他有急事出去之後,啟微微跟盛螢落說過什麼。
說了什麼?
右手受傷,對盛螢落來說,吃飯是難題,手心是紗布,她實在掌握不了筷子,便放下準備走。
可此時,尉凡裂卻破天荒的遞給她一個勺子:“至少要喝點粥。”
“不必......”
她本想直接拒絕,可是看尉凡裂的臉色,便接住了,她記得,他讓她自己好好中和一下。
用左手喝了點粥,她便出門了。
似乎是心生了愧疚,尉凡裂居然給她安排了司機。
要是照以前的性子,盛螢落肯定會拒絕,會固執的自己打車去上班,隻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礪,她棱角已經被磨平了,便上了車讓司機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