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微微挑著眉,環顧了這病房一周,發現並沒有任何關於尉凡裂存在的痕跡之後,也放開了:“我辭退的助理給你,你用著還順手嗎?”
“當然順手。”
盛螢落知道她指的是唐羽,想起唐羽那時候可憐兮兮的樣子,盛螢落就不高興。
如今既然啟微微提起,她也不妨為唐羽掙回來一口氣。
她特意從手機中翻出一張唐羽跟蘇雅蘭學習的圖片,遞給啟微微看:“我覺得唐羽現在應該很慶幸被你開除了,如果不被你開除,怎麼能去我那兒呢,如果不去我那邊,怎麼能有幸跟蘇雅蘭老師學習。”
“倒是你啊,啟小姐,唐羽要是日後超過了你,你臉上估計也不會有光吧。”
盛螢落自小就是一個愛恨分明的人,不會隱藏情緒,更不會對不喜歡的人假裝表示喜歡,抓住了奚落的機會也不會輕易放過。
這些話一說完,啟微微的臉色就變了,怒道:“盛螢落,你以為你的現在靠的是誰?僅憑著你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想要抓住凡裂的心,你做夢!我告訴你,等到哪天凡裂識破了你的那些詭計,別說是跟蘇雅蘭學習了,你盛氏還會不會存在都另一說!”
她越說越顯得得意:“你在香城也那麼多年了,凡裂身邊有過多少個女人你心裏應該清楚,可是哪一個在他身邊久留了?你以為我真的是個擺設嗎?我們一起走過那麼多年,那麼多困難的日子,你以為是白過的嗎?別自以為是了,你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個過氣的顧家小姐!”
“嗬嗬,那又如何?”
相比啟微微的憤怒,盛螢落倒顯得更加輕鬆和淡然:“我就算是過氣的盛家大小姐,我也曾經輝煌過,而你的身份呢?誰知道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至於你說的那些尉凡裂的女人們,你都不介意,我又何必去介意?在他身邊待過的女人最長保鮮期不過一周,可我呢?一周複一周,一周一周的過去,可能就是一輩子了,可千萬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
“你!”
啟微微氣的咬牙,伸手就想要去打盛螢落,可此時門外卻忽然傳來腳步聲,然後門被推開,啟微微揚起的手立馬順勢落在了茶杯上,正當人走進來的時候,她將茶杯遞給了盛螢落:“螢落,來多喝點水,這樣可以避免炎症的。”
尉凡裂走進來,看到這樣的一幕,冰冷的神情也變得溫暖許多。
盛螢落雖然識破詭計,但仍舊接過了水杯,她倒是想看著啟微微演戲,能演到何時!
啟微微假裝不知道尉凡裂進來,一抬頭,做出一副吃驚的模樣:“凡裂,你怎麼來了?公司不是很多事情嗎,這裏要不然我來照顧就好了。”
好一朵嬌豔的白蓮花,裝的可真是夠像的!
“嗯,沒事。”
尉凡裂隨口應了一聲,介紹著身邊跟來的人:“這是趙管家給你找的護工,這兩天有任何事情就讓她去給你辦!”
“我不需要的,現在都可以出院呢。”盛螢落拒絕著說。
“必須住院,我不想你以後眼角留疤,難看的要命。”
尉凡裂說完又放下一隻藥膏:“一天三次,記得塗,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往外走,啟微微也忙跟在後麵離開了。
看著啟微微那副樣子,盛螢落簡直惡心的想吐。
他們前腳走,後腳唐羽就走了進來,眉心蹙著:“真是惡心死了。”
搞不懂唐羽說的什麼,盛螢落對護工擺了擺手:“我這兒暫時沒什麼事兒,你先出去休息一下。”
“是,盛小姐。”
待到護工出去,她才看向唐羽:“什麼惡心死了?”
“啟微微啊!”
提起啟微微,唐羽眉頭都擰成麻花了:“剛才她跟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尉總來了居然又變成很關心你的樣子,她可真是夠能演的,也不知道尉總哪天看到她的真麵目,會怎麼想。”
“管他怎麼想,反正人在做天在看,人賤自有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