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母親心細,她發現了異常,於是不再繼續做家庭主婦,找了借口去外麵找了一份工作。
母親是一個能力極強的女人,父親阻止不了她,看著安沉長大,遂同意了她的決定。
他們夫妻倆一起工作,很快便解除了家裏困頓的局麵。
那時候顧安沉已經快五歲了,她對此事有記憶,所以她都記得。
父親剛才的神情讓她想起小時候的那段時光,於是惹得她經不住這樣想。
每個人都是有自尊的,它敏感又堅韌,顧安沉特別能理解。
所以,她打算自己去弄明白,沒想讓父親為難。
接下來,父女倆平靜的吃完了晚飯,兩人坐在原位上又叫了一份甜點。
顧安沉是想早點走的,但她發現父親似乎想讓她多陪她坐一會兒,於是她便安靜的吃著甜點,多待了一會兒。
吃甜點的時候,顧明德試探著問了安沉關於婚禮的事情。
從他問話的內容裏,顧安沉聽出他似乎真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情,想到奶奶,顧安沉心裏一陣暖融。
她老人家一定是希望她親口對自己的父親說,這些年裏,奶奶總說父親不容易,她總是讓安沉別太和父親計較。
顧明德背叛了母親,僅這一點,顧安沉就沒有辦法容忍。
他還時不時的和雲柳一起不顧場合的惡心她,顧安沉哪裏肯聽奶奶的勸解?
現在看來,說不定奶奶知道些什麼。
如果不是了解到父親有難處,依著奶奶的性格應該也不會原諒父親的所作所為!
想到這裏,顧安沉決定找機會回清水鎮一趟。
她準備親自回去問一問奶奶,關於父親的事情,說不定,她心裏的疑問會有答案。
吃完甜點,顧明德再也沒有借口和女兒待在一起了。
他開車送她回天鵝湖畔,之後在湖邊吹了兩個多小時的冷風才回了涴花園。
剛踏進別墅,雲柳就對顧明德甩來了一疊資料。
不用看,顧明德也知道這個女人是要與他追究與顧煊有關的事情。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二十多年,我自認為我顧家沒有虧欠你什麼!”
顧明德閉眼深呼吸了一會兒,隨即,他十分淡然的對雲柳開口道。
男人的這個態度有些超乎自己的預料,雲柳愣了愣,似乎並不好奇他是怎麼知道她會問什麼的。
雲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尊重顧明德,即使他是入贅到雲家的,但所有的人都被他的好性格給折服。
雲柳料想是哪個傭人見情況不對,可能提前給顧明德通了信兒。
但現在她關注的並不是這個,有一件事情,她更急切的想要知道。
“煊煊真的是我的兒子嗎?你們在撿到他的時候他身上也沒有什麼特征,你是怎麼確定他是我的孩子的?”
煎熬了大半天,雲柳終於有機會提出疑問了。
整個下午,她如坐針氈。丟掉兒子這麼多年來,她以為自己早已經心死了,沒想到她還如此在乎。
顧明德以為雲柳會質問他為什麼隱瞞顧煊的身世,見她像個尋常母親一樣不過隻想知道確定那孩子是不是自己,他對她倒是多了幾分同情。
“因為梁泊!”
顧明德緩緩啟唇回答,聽到這個塵封已久的名字,雲柳驚喜的神情頓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