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含著眼淚說,話說完便跑到了樓上。
臥室門被敲響,顧煊還在煩躁中。門被打開,當他看到笑笑的眼淚時,他焦躁的情緒才慢慢的冷卻了下來。
他有些不自然的詢問她怎麼了,笑笑什麼也不說,就撲進顧煊的懷裏大哭。
顧煊是想將她推開的,雙手抬了抬,最後他還是放下了。
他知道,笑笑是擔心他。
顧煊何嚐不清楚,除了姐姐,自己其實也被人在乎著呢?
隻是,他的心就那麼大。
他可以與人一起談藝術,可以與人一起共謀事業,可以與人暢聊天地,可他唯獨做不到的就是讓別人占據他心裏的位置。
在他的心裏,除了父母,就還隻有他姐姐,其餘的人,進不來。
手機響起,看到來電顯示是顧安沉,顧煊沒有接。
他現在的狀態不怎麼好,他不想自己糟糕的情緒讓姐姐擔心。
電話沒人接聽,顧安沉在家裏急得坐臥不住。
“昨晚我不應該讓你們兩個去喝酒的,他還隻是個孩子,是我大意了,我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姐姐!“
顧安沉一邊自責,一邊不斷地打電話。
看到她急成這副模樣,瞿名臣開始後悔沒讓竇淵看住顧煊。
他知道顧煊已經沒有在酒店了,但是他沒有告訴顧安沉實情。
“安沉,你別這樣,他或許是睡著了!喝醉了的人向來要睡到自然醒,現在他醉成一團泥,哪裏有時間接你的電話?”
瞿名臣試圖用謊言來安撫顧安沉,畢竟現在唯有告訴她顧煊安好,顧安沉才極有可能接受。
“真的是這樣嗎?他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想到弟弟的性格,顧安沉就無比擔心。
他隻有在家人麵前才會乖,除了畫畫,其餘的事情根本無法控製住他。
“當然,不信你自己再等幾個小時。幾個小時過後,他醒來給你回了電話,你看他怎麼說?”
瞿名臣微笑著撫摸顧安沉的臉說,真擔心她急壞了。
顧安沉努力讓自己的心情恢複平靜,可她就是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這種糟糕的感覺她也不知道從何而來,但是這讓顧安沉非常不適,壓在她的胸口,讓她覺得很悶很悶。
顧煊那頭始終沒有回答,顧安沉無奈隻好相信瞿名臣的說辭。
她坐下來平靜的等,就連吃早餐也沒有什麼食欲。
總算勸說她吃下早餐,瞿名臣感覺鬆了一口氣。
將碗筷收拾完畢,他趁著顧安沉不注意時,找準機會給顧煊發了一條短信。
內容大致就是讓顧煊說謊,免得叫顧安沉擔心。
沒有收到瞿名臣的短信之前,顧煊心裏真的是那麼想的。
他雖然心裏很不痛快,但是他沒有打算讓姐姐擔心。
可是,在看到瞿名臣的信息的那一刹那,他改變了之前的想法。
既然說服瞿名臣離開姐姐這條路已經行不通,那麼,顧煊隻好走極端一點的方式,讓他的姐姐來做抉擇。
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顧煊刪掉了瞿名臣發給他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