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鵝湖畔時,顧安沉還沒有睡。
事實上她已經犯困了,隻是,她心裏牽掛著瞿名臣和顧煊,強忍著睡意坐在沙發上等他們而已。
看到瞿名臣回來,顧安沉清醒了幾分。
她問瞿名臣怎麼沒和顧煊一起回來,有些放心不下。
“顧煊和竇淵在一起,你不用擔心,他會照顧好他的!”
瞿名臣將顧安沉摟進懷裏安撫,輕輕替她抹去了額間眉上的憂傷。
顧安沉知道竇淵是醫生,既然瞿名臣說有竇淵陪著他,這樣顧安沉稍稍放心了些。
她想等顧煊回來再睡的,隻不過沒等多久,她就睡了過去。
瞿名臣將她抱回床上,而後才給竇淵打去了電話。
顧煊那邊已經醉得差不多了,此時此刻正在發酒瘋。
瞿名臣吩咐竇淵將其帶回酒店,隨後撥通了胡州的電話。
他吩咐他明天一早將許慕陽的詳細資料找來,決定好好重新認識一遍自己的敵人。
顧煊與他為敵,絕對與姓許的脫不了幹係。
假如他能讓顧煊看清許慕陽的用心,說不定他們兩人的關係會有所好轉。
第二天,天剛亮起,顧家公寓的門就被敲響了。
瞿名臣起床開門,看起來十分不悅。
胡州急切地將資料奉上,那神情看起來很是凝重。
取名字正感到在奇怪,畢竟胡州這小子的做事風格並不是莽撞的類型,他是很敬業,但他絕不會不顧時間場合就來打擾他。
不過,看他神情焦急的樣子,瞿名臣料定事情應該是比較嚴重。
果不其然,當瞿名臣打來文件夾的時候,他愣住了。
原來他們之前對於許慕陽所了解到的情況,不過是一些皮毛。
他的母親確實叫許柔,他也確實是顧安沉的青梅竹馬,他也確確實實在慕容家當過特助……
但是,他們忽略的一點,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
許慕陽最近已經離開了慕容家,而正是在這段短暫的時間裏,他的身份已經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消息屬實嗎?”
看完文件,瞿名臣仍然覺得有幾分難以置信。
他之前就覺得許慕陽這個人有些奇怪,沒想到,他竟然是梅城許家的人。
“看到資料我也嚇了一跳,我特意打電話給江少爺。他確認了,他說許家就前兩天還為這位大少爺舉辦了生日宴會,他的身份既然已經被公之於眾,想來這其中不會有假!”
胡州不敢有所怠慢,神情非常嚴肅的回答。
聞言,瞿名臣的眼神變得幽深了起來。
“上次見麵我就在奇怪,他不過是慕容家的一個助理而已,到底是哪裏來的底氣讓他敢與我談判?現在看來,我是真的低估了我的對手!”
瞿名臣凝著文件似笑非笑的說,那神情深邃得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少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對手並不弱小,胡州有幾分擔心的問。
沉吟半天,瞿名臣才終於緩緩啟唇回答:“當然是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就讓敵人以為我們就是輕敵,將計就計不好嗎?”
大少爺的話,一下子讓胡州穩定了心神。
他點頭連連稱是,明白了大少爺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