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名臣提出結婚的那一刻,顧安沉真有這麼想。
她覺得自己像是在賣身,她必須嫁出去,瞿名臣才以夫之名來幫她擔事兒。
雖說這樣的理由是最妥當的,但是顧安沉卻是心有不甘。
“你早就賣給我了,不是嗎?”
顧安沉的話刺激到了瞿名臣的神經。
惱怒之下,他脫口而出說了這樣的話。
顧安沉驚訝得唇形微張,想要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喉嚨發不出聲音。
她……早就賣給他了?
他說她,早就賣給他了?
顧安沉怔愣的望著瞿名臣,不斷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聽錯了?!
“你……你剛剛說什麼?”
顧安沉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死心的再問了一遍。
那句話說出口之後,瞿名臣也後悔了。
但是,看著顧安沉的樣子,瞿名臣沒有將話收回來。
他盯著她的眼,一字一頓的對她說道:“我說,你早就已經賣給我了,你是我的人,這婚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驕傲的自尊使然,瞿名臣狠心的說出了這樣一席話。
他是瞿名臣,高高在上的瞿名臣。
一次又一次的被女人拒絕,顏麵何存?
對於顧安沉,瞿名臣妥協得已經夠多了。
這女人卻是不知道滿足,總是一點一點的試探他的底線!
瞿名臣無法接受,在聽到顧安沉那麼說的時候,他內心的小宇宙砰的一下就爆炸了。
男人的聲音再次確定,顧安沉咬了咬唇,臉色發白。
瞿名臣的話音落下後,車內詭異的沉寂了。
開車的胡州一直保持著開車的姿勢,連大氣都不敢出。
後座的氣氛比夏日的天氣還容易變臉,懂事的胡州隻好按兵不動,憋到內傷。
漫長的死寂過去,也不知道過了。
就在胡州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幾乎要岔氣的時候,顧安沉終於說話了。
“所以……你心裏其實早就有了決定,今天提出來,你不是在找我商量,隻是在下命令,對嗎?所有的事情都是聽你的,執行之前,你隻是象征性的通知我一下而已,是嗎?”
顧安沉連連發問,想從瞿名臣這裏聽到一句否定。
她希望他能夠尊重自己的意見,畢竟……她也是為他著想啊……
可是,瞿名臣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他覺得顧安沉是在挑戰他的底線,他覺得她是在試探他到底對她有多容忍?
冷傲的抬起下巴,瞿名臣嗯了嗯。
顧安沉的眼眸再次與他的眼睛對上,赫然他眼底的柔光早已經蕩然無存。
“沒錯,你說得對。你不是說你會乖嗎?那就乖乖的和我結婚!我在你身上砸了那麼多錢,買斷你的一生並不過分吧?”
瞿名臣沉著聲音,抬起她的下巴時問。
他明明笑著,可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是那樣的冰冷無情,像冬天的陽光天,卻飄著鵝毛白雪。
顧安沉的心好似被拋進了寒淵,一點一點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