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煊隻是顧安沉的弟弟而已,但是卻叫他莫名的不安。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讓他有些不適。
思來想去半天,瞿名臣覺得自己是在吃醋。
顧安沉對她的弟弟比對他好太多,他實在是很介意。
若說顧煊是顧安沉的親弟弟還好,可偏偏他們兩個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這樣好的兩姐弟……瞿名臣總擔心會發生什麼超乎想象的事情來。
然而顧安沉卻沒有想那麼多,她隻是聽媽媽的話,一心一意的疼愛她這個弟弟而已。
顧煊從小是與她一起長大的,若不是擔心將他留在國內會遭雲柳算計,顧安沉也不會狠心的堅持送他出國。
但事實證明,她堅持送顧煊出國是對的。
這三年裏,顧煊有機會了也會拍一些他畫的作品給顧安沉看。即使對繪畫不甚了解,但顧安沉可以看出弟弟的功力有見長。
而且,就算她不懂,可那些榮譽獎杯可不會說話。
雖說這出國的消費有點高,幾乎耗盡了顧安沉的所有積蓄,但是她一點也不後悔。
她隻是在等,等弟弟學成歸來以後,兩個人一起教訓雲柳。
那個女人害死了她的母親,又奪走了她的父親……
每每想起,顧安沉就內心難平。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顧安沉並不知道母親的死與雲柳有關。
她隻是聽說,在母親去世之前,雲柳經常趁她母親不在家的時候去她家。
母親不在家,家裏就隻有父親一個人……
這樣明顯的勾搭,分明就是存心的!
顧安沉不明白雲柳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想弄明白,她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吱呀一聲,浴室門被拉開。
男人裹著浴袍出來,顧安沉趕緊將她選好的衣服拿了過去。
“這套銀灰色的西裝怎麼樣?看起來挺紳士,挺成熟的!”
顧安沉拿著衣服在男人身上比對,大致想象了一下他穿上會是什麼樣子。
瞿名臣看著她手裏的衣服,一把將浴袍扯開。
他赤身裸體的站在她麵前,顧安沉嚇得趕緊轉身。
“幫我穿衣服!”
瞿名臣嗓音清冷的命令,神態自若的樣子,一臉也沒有覺得難為情。
顧安沉知道他在故意為難自己。
想了想弟弟,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轉過了身。
正打算給他穿衣,卻聽男人用戲謔的聲音在她耳邊道:“看過那麼多遍了,怎麼還會臉紅?”
顧安沉努力按捺著心跳,紅著耳根回答:“我為你的厚臉皮臉紅啊!暴露狂,赤條條的,也不害臊!”
有的時候,顧安沉真的不明白瞿名臣在想些什麼。
“為我臉紅?你也喜歡的,不是嗎?”
瞿名臣很喜歡看顧安沉手足無措的樣子,他成心捉弄。
顧安沉正在幫男人扣襯衣扣子,聽到這話,她驚訝的抬起頭,慌忙辯解:“我哪有?”
就算有,顧安沉也不會承認的!
“沒有嗎?可我感覺到了!”
瞿名臣邪惡一笑,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她帶到了懷裏,與他零距離貼近。
感受到男人微涼的體溫,顧安沉感覺自己的心髒突突狂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