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學業已經修完了,我想回去,回到她的身邊去……”
顧煊說著激動了起來,略顯蒼白清瘦的臉頰泛著微紅。
安青不想顧煊回去,她擔心他這樣一回去,她與他之間就再也無緣相見了!
“可是,國際繪畫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以你的天分,一定可以拿得大獎的,就這樣回去,錯過這樣一個登上國際舞台的機會,豈不是可惜嗎?”
安青想阻止顧煊,希望他能夠以事業為重。
顧煊何嚐不想?
隻是現在,他不能!
他深愛的姐姐,已經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他要回去阻止,去阻止!
安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裏亂作一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說不過顧煊,最後隻得暫時先答應他:“好吧,那你在醫院好好養著,我回家跟我爸說一聲,再幫你安排!”
見她答應自己,顧煊清秀的俊臉上綻出了一絲微笑。
他真誠的向她道謝,內心開心不已。
安青鮮少見他這樣高興,便陪著他一起笑。
兩個人坐在一起聊天,直到天邊漸漸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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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煊一夜沒睡,顧安沉也一夜沒睡。
她滿腦子都是她弟弟的樣子,整晚一點睡意都沒有。
顧煊沒有長變,還是小時候那副清秀俊朗的樣子。
隻是他瘦了些,黑了些,看起來像是吃了很多苦。
顧安沉很不放心,哭了很久。
母親臨死之前給她留了遺書,讓她好好照顧弟弟來著。
她以為自己把弟弟照顧得很好,她每個季度按時給他存錢,給他發信息關心他……
是她太自以為是了,以為這樣就夠了。
直到昨晚視頻,她才直到煊煊一個人在國外過得不好。
都怪她,怪她沒有給他更多的錢……
墨爾本的消費一定很高吧?那小子一定是苛刻的對待自己,把錢都拿去買畫材了……
顧安沉越想越心疼,越想越睡不著,於是爬起來看自己的賬戶餘額。
看到上次買旗袍花掉的二十幾萬,她狠狠的肉疼了。
那旗袍是蘭薰付錢買的,但是最後,顧安沉還是將錢轉到了蘭薰的賬戶上。
蘭薰已經不是會所的總裁了,她有女兒要養,日後用錢的地方還很多,顧安沉不能占她的便宜。
顧安沉的存款總共就不到五十萬,上次就因為買旗袍花去那麼多,她真是越想越懊惱。
想到最後,顧安沉沒有辦法,遂開始糾結到底是變賣鐲子,還是找瞿名臣借錢?
如果賣了鐲子,以後找到母親家的親人就沒有信物相認了。
可是,不賣鐲子,弟弟那邊又差錢……
想了一夜,顧安沉也沒有得出一個結果。
她還在糾結,男人已經推開臥室門走了進來。
看到顧安沉紅腫的雙眼,瞿名臣擰著眉頭,緊張的問她怎麼了?
顧安沉揚起頭,泛著血色的桃花眼可憐楚楚的看著瞿名臣。
她內心掙紮了很久,最終,她還是厚著臉皮向男人提出了要求。
“瞿名臣,你能借我點錢嗎?”
瞿名臣沒想到顧安沉哭的原因是因為錢,他的疲憊感全沒有怪異的看著她,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