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外響起一聲巨響,聲音大的蓋過了顧安沉的聲音。
瞿名臣隻聽到了顧安沉叫他的名字,並沒有聽到她後半句的內容是什麼?
他望了一眼外麵,決定先問顧安沉剛剛說了什麼。
“安沉,你剛說了什麼,我沒有聽清?”
顧安沉的唇角一張一合,再次開口時,她換了一句:“你弄疼我了。”
瞿名臣眼裏蕩起一抹溫柔,在暗黑的房間裏,仿若璀璨的星辰。
顧安沉沒有看他,因此,她錯過了他眼底的那抹柔光。
“先休息一會兒,我卻看看是什麼東西掉了?”
瞿名臣抱著她將她,輕輕的將她安放在床上,隨後走了出去。
顧安沉看著他的背影,淚水浸濕了枕頭。
“瞿名臣,你還愛我嗎?”
如果你愛我,我或許……能說服自己與你保持這樣的關係……
可是,為什麼這句話被幹擾以後,她就沒有勇氣再問一遍了呢?
為什麼會這麼沒出息!
顧安沉貝齒狠咬唇瓣,就連嘴唇被咬出血了都不知道。
瞿名臣從外麵進來,見顧安沉安靜的睡著,便沒有再折騰她。
他上床從後麵抱住她,就這樣相擁到天明。
天亮之後,顧安沉醒來,床邊已經空蕩蕩的了。
她想起瞿名臣說的,今天是節假日後的第一天上班,心想應該見不著他。
打理好自己下樓,卻意外的發現瞿名臣就坐在餐桌旁。
他手捧報紙,卻沒有動筷,似乎在等她?
顧安沉正打算問他怎麼沒有去上班。
瞿名臣抬起頭來,看向她說:“睡飽起床了?”
“嗯。”顧安沉垂頭走近,不敢看他。
她以為瞿名臣已經走了,沒有好好的收拾自己,特別是她的眼睛,因為昨晚哭過的原因,眼圈周圍像塗了一層粉色的霞。
早知道,她應該掩飾一下再下樓。
瞿名臣一眼就發現了顧安沉的異常。
她的那雙眼睛本就似桃花一樣,時常粉亮晶瑩著,因為昨晚哭過的原因,現在紅得有些不正常。
心中湧起一陣內疚感,他親手為她盛了一碗粥。
“對不起,下次我輕點!”
瞿名臣認真的給顧安沉道歉。
顧安沉端著碗的手一抖,差點把粥打翻。
眼角瞥見有人充滿敵意的盯著自己,她捧著碗左右看了看。
“曼茹姐,你怎麼啦?”
遠處,溫婉的聲音傳來。
馮曼茹看著一把推開溫婉,慌亂的躲開。
溫婉沒料到她會這麼對自己,險些摔倒。
抬頭看見少夫人在注視她,臉上綻出一個微笑。
顧安沉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昨晚那道突兀的聲音。
不知道怎麼接瞿名臣的話,她岔開話題說道:“昨晚是怎麼東西發出的聲響?”
她也說不清為什麼,總有一種被偷窺的感覺,很不自在。
“是風把樓道口的花瓶吹倒了!”瞿名臣回答。
“風把花瓶吹倒了?”顧安沉不相信的問。
昨晚的風有那麼大嗎?況且樓道口的那花瓶她看到了,可有半人高!
“那隻花瓶是空的,樓道口風大,所以被吹倒了吧。”瞿名臣說。
顧安沉還是有點不相信,她低頭吃早餐,總覺得哪裏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