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翰早知道顧安沉會來找他。
擔心兩人見麵引起波動,他約了她在天樓上見麵。
別看司翰平時看起來很城府的樣子,關鍵時刻,他倒是很坦誠。
他直接向顧安沉說明了原因,並請求她幫忙圓謊。
顧安沉才發現,這個傳說中不吭不哧的大校草,其實是個玩弄心理的高手。
他知道顧安沉不可能答應他假扮情侶,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的請求,請求她不要拆穿謊言。
被司翰利用,顧安沉心裏是很不爽的。
現在被要求配合假裝成別人口中的情侶,她當然是極度抗拒。
司翰見她沉默著,再一次向她發出了炮彈。
他向顧安沉坦然了自己家的經濟狀況,言明了高考在他人生中的重要意義。
接著他又分析了自家與戚家的差距,一語斷定他和戚一菡兩人不可能有未來。
世人鄙視門當戶對的偏見,但事實上,門當戶對的兩個人才能更好的組成一個家庭。
在不同環境層次裏生活的人,不止是世界觀,連人生觀與價值觀都相差得太遠。
一貧一富的兩個家庭結合在一起,注定有一方成為依附,成為悲劇。
顧安沉的家境也並不殷實。
司翰的坦白,說得她動容。
一番深談,她默認了他的做法,從此成為他傳言中的女朋友。
自此,戚一菡恨上了顧安沉,開始處處與她爭,與她鬥。
很多時候,顧安沉都想說出事情的真相,但都被戚一菡的手段逼了回去。
兩人互掐這麼多年,恩恩怨怨早已算不清。
本以為這個秘密會掩埋在歲月裏,可今天,顧安沉終是找機會將它說出來了。
聽完事實,戚一菡怔怔的。
她恨了不該恨的人,更傷了不該傷的人。
顧安沉沒有錯,是她愛的那個男人太膽小懦弱。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顧安沉,一句抱歉,如鯁在喉。
顧安沉沒有逼著戚一菡向她道歉,她隻是勸她好自為之。
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因為,還要看愛得值不值得。
走進清水宮前,瞿名臣把那個斷手脫臼的男人重新接了骨。
他冷眼看著他,一雙眼神能殺人。
“別想打我女人的主意,否則下一次,可不是斷手這麼簡單!”
瞿名臣氣勢凜然,對顧安沉心懷不軌的男人被嚇破了膽。被警告時,他搗蒜似的點頭,深怕表現得不夠真誠,一小心就被卸了腦袋。
這男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可他渾身散發的戾氣卻在無形中告訴對手,逆我者亡!
誤會消除,顧安沉心中一片明朗。
她感激的看了瞿名臣一眼,重新牽住了小貝貝的手,準備踏入清水宮大殿。
顧安沉滿腦子都是瞿名臣維護她的樣子,那樣清冷霸氣,高高在上,像主宰一切的王。
她沉浸在她的小雀躍中,身側卻傳來瞿名臣辛苦忍耐的聲音。
“顧安沉,你就沒有什麼可向我解釋的?”
顧安沉轉過頭,一臉詫異的看著他:“解釋?解釋什麼?”
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他不都看到了嗎,她還需要解釋什麼?
她又裝傻,瞿名臣眉頭擰了一下擰。
他表情不悅,略微不耐煩道:“廢話,當然是解釋你和你們校草的關係啊!你不是說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嗎?那傳聞中的男朋友……又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