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通,電話那頭就有一個糯糯的聲音傳來。
“粑粑,粑粑,我是阮阮。”
聽到萌萌的聲音,瞿名臣冷冽的眉峰柔和了許多。
“阮阮怎麼想起給粑粑打電話了?”
瞿名臣學著小孩子的強調,與電話裏的小孩說話。
顧安沉從沒看過他這樣溫柔的樣子,心中竟妒忌起這個叫‘阮阮’的小娃來。
“粑粑好久都沒來看我了,上次你教阮阮的詩,我都會背了。”
萌女娃軟糯委屈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似乎都能讓人看到她委屈的樣子了。
“阮阮這麼乖啊。”瞿名臣笑著稱讚了一句,“那等粑粑出差回來,再給你買棉花糖。”
瞿名臣很有耐心的哄她,他一邊講電話,一邊不忘用眼神掃描顧安沉。
“買什麼棉花糖,瞿名臣,你不要把我女兒寵壞了,小孩子吃太多糖會長蛀牙的。”電話那頭,一道暴躁的聲音傳來。
聽著這雄壯的聲音,瞿名臣好看的眉頭立即皺起,完全不見剛才溫柔的樣子。
“長什麼蛀牙,你勤快一點給阮阮刷牙就好了。”
瞿名臣對著手機吼,態度也很凶。
“我女兒我當然勤快了,你想寵女兒,早點找你家顧安沉去生啊,別來整天打擾我和阮阮,破壞我們親生父女之間的感情,這麼晚了都還嚷著給你打電話!”
阮煜麟很是不平的對著瞿名臣抱怨。
顧安沉就坐在取名旁邊,聽到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有提到自己的名字,她很是詫異的陷入了沉思。
瞿名臣聽他三句話離不開提顧安沉,急得想拿手機砸他。
“那是自己平時陪她的時間少,活該。”瞿名臣生氣的對阮煜麟罵了一句,直接將電話掛了。
再對陣下去,那混蛋指不定還說出什麼話來,到時候他在顧安沉麵前還怎麼立足?
“瞿名臣,那個叫阮煜麟的,怎麼會認識我啊?”顧安沉很是好奇。
他說讓瞿名臣找她生孩子……
怎……怎麼回事?
當然,這個問題,顧安沉是不好意思問出口的。
“阮煜麟是你師兄啊,真是健忘,在梅城學院待了三年,你怎麼什麼都沒記住啊!”瞿名臣很是嫌棄的鄙視她。
“哪……哪有三年?”顧安沉心虛的辯解。
“怎麼沒有?”瞿名臣與她爭執。
阮煜麟給他惹了麻煩,他當然得想辦法轉移話題。
“除去寒暑假,再加上大四我隻去了一天,怎麼算也湊不夠三年嘛。”顧安沉亮出了鐵一般的證據。
她第一次這麼有理有據,瞿名臣隻好認輸。
記不住阮煜麟師兄又不是她的錯嘛,在大學期間,她的眼裏除了瞿名臣就沒有別人啊。
連她選修課的教授都是這麼說她的!
大二,顧安沉選修了古代文學。有一回,她逃掉了嚴厲教授的課,結果倒黴的被點到名字。
本以為第二周去,嚴厲教授會把這事兒忘了。
誰知他竟然還特意問了顧安沉。
那麼多人逃課,偏偏隻問她顧安沉一個,你說冤不冤?
顧安沉一時找不到借口,便直話直說了。
“教授,瞿名臣他生病了沒人照顧,我給他送藥去了。”
“沒人照顧?你就可以逃我的課去照顧了?!你眼裏隻有瞿名臣,就沒有我們這些老師了是吧?”嚴厲教授火了,罰顧安沉抄寫《孔雀東南飛》,五十遍。
那段時間,顧安沉做夢都在背:孔雀東南飛,五裏一徘徊。
瞿名臣每天聽著她念叨,急得都想自掛東南枝了。
“好吧,你贏了,沒有三年。”瞿名臣扯過被子睡覺,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剛躺下,顧安沉就撲到了他身上來。
她雙眼亮晶晶的,無比期待的問:“所以……阮阮是阮師兄的孩子對不對?她是你的幹女兒?”
瞿名臣歎氣嗯了嗯,顧安沉高興得倒在了他的身邊。
確定了這個事實,她終於可以放心的打呼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