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轉身離開了湖畔。
瞿名臣看著顧安沉的背影,在心裏默默的回答道:“如果那個人是你,我肯定會。”
不過,他的答案,顧安沉是肯定聽不到了。
兩個人沉默著,一前一後的回了家。
胡州見兩人歡天喜地的出去,垂頭喪氣的回來,他滿肚子的疑問。
他正準備問顧安沉天鵝看得怎麼樣,瞿名臣抬手對著他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胡州立刻明白情況不妙。
顧安沉借口冷,蜷縮到被窩裏取暖去了。
確定她進了房間,胡州才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天鵝死了,安沉想到了她的父母。”瞿名臣壓低了聲音,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胡州這才知道,原來那對天鵝是回來等死的。
難怪,冬天這麼冷,怎麼可能有天鵝?
他凝望著安沉嫂子的房間,跌坐在沙發上。
“如果顧先生也像那隻殉情的天鵝,嫂子心裏或許會更好受點吧。”胡州囈語般說了一句。
瞿名臣耳力很好,立刻詢問胡州:“你是不是知道她父母的事情?”
胡州連忙捂嘴,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少爺,我沒有私下背著你調查顧家,我也隻是……隻是偶爾去酒吧逛逛的時候,不小心聽人談論,才……才知道的。”
“說。”瞿名臣很沒耐心的吩咐。
都這個時候了,他哪兒還管胡州是不是又沒聽指揮瞎來?
少爺的表情陰晴不定,胡州內心無比忐忑。
不過,少爺既然已經下達了命令,他不說也不行。
“老大……我所知道的消息,也是道聽途說來的,還沒有經過驗證。”胡州結結巴巴的開口,“那天,咱們到涴花園雲家所見的那個女人就是鳳禦皇庭以及南都之心的酒吧的老板,她也是安沉嫂子的繼母。”
“這些我都已經知道了,說重點。”不重要的細節,瞿名臣沒有興趣聽。
“是。”胡州趕緊應聲,“據說,雲老板和嫂子的母親曾經是好朋友,她原本有喜歡的男人,但是一直沒有結婚。也就是在三年前,她突然搶走了顧明德。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嫂子的母親接受不了這樣的雙重打擊,於是自殺了。”
“自殺?”
瞿名臣將這兩個字重複了一遍。
剛剛顧安沉給他講她父親與母親的故事時,可沒說到這一點。
她隻是說,母親因此病倒,後來就離開了他們。
“立刻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記住,秘密進行,千萬不要讓她知道。”瞿名臣盯著房間,悄悄的對胡州吩咐。
胡州當然知道少爺的用意,嚴肅的點頭。
末了,他忽然想起還有件事需要向少爺報告。
“老大,夫人也來南都來。”
“我媽?她來南都做什麼?”瞿名臣不由得眉心打結。
“夫人打電話來問……問老大什麼時候回家過年,我一不小心,就把動手術的事情說出來了……”胡州越說越心虛,目光躲閃著垂下了頭。
瞿名臣大致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了。”
瞿名臣對他揮手,示意他去忙。
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
現在他有顧安沉在身邊,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