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顧安沉心裏竟泛起酸楚來。
江君凝……
顧安沉知道這個人。
她是瞿名臣的母親為他找的兒媳婦。
當初,瞿名臣的母親找到學校來,就是這麼跟她說的。
江家在梅城雖不如瞿家那麼有錢,但好歹也算是望族。
顧安沉在梅城上過大學,當然有聽說過。
瞿名臣的母親用這個女人來讓顧安沉離開他。
顧安沉也正是因為借著這點,成功和瞿名臣分手。
悶悶不樂的回到自己的臥室,順手關上了房間門。
說實話,她很後悔和瞿名臣分手。
可如今後悔又有什麼用?
瞿夫人說得對,她除了愛情,什麼都不能給瞿名臣。
而骨感的現實生活,一對情侶若是沒有麵包,愛情會顯得很可悲。
顧安沉什麼都不能給瞿名臣,家裏出了事,她更不能告訴他,隻能一人肩扛。
瞿名臣接完電話,顧安沉已進不見了。
他去她的房間尋她,那女人躲在房間裏死活不出來。
“顧安沉,你再不出來,我砸門了啊!”瞿名臣威脅她。
顧安沉在房間裏悶不做聲。
瞿名臣等了兩分鍾,沒見她開門,他果然砸門了。
“瞿名臣,我快睡著了,你也回房間休息吧。”此時此刻,顧安沉不想麵對瞿名臣,找了個借口來阻攔。
瞿名臣知道,她一定是看到了江君凝的名字。
那個電話她本來是不想接的。
不過……
他想看看顧安沉的反應。
小樣兒,嘴上說著不在乎,身體的反應還是蠻誠實的嘛。
瞿名臣就簡單的說了兩句而已,看到顧安沉回房間,他很快就掛斷電話進來了。
他一直盯著她的舉動,誰相信她進房間就快睡著了?
“顧安沉,你臉不洗,牙不刷,就爬上床睡覺,你信不信我明天請人來給家裏消毒?”瞿名臣又開始犯病。
他當然不能說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不然顧安沉一定得拿刀削了他。
顧安沉理也不理,任由他鬧。
沒辦法,瞿名臣隻得使詐。
他假裝胃疼,還請胡州來幫忙群演,顧安沉擔心他的身體,果然開門走了出來。
看到他臉上陰謀得逞的笑,顧安沉氣得沒辦法。
她扭頭轉身進屋,將門開著,讓這個奸詐狡猾的男人自導自演。
顧安沉放棄跟他鬥,瞿名臣覺得很沒勁。
他厚著臉皮去挨著她躺下,並撒嬌耍賴道:“晚上冷,你得負責給我暖床。”
顧安沉慪得差點連肺都炸出來了。
她指著瞿名臣,終於按捺不住脾氣的開罵:“瞿名臣,老娘憑什麼得伺候你?你是病人,我還是傷員呢!怕冷你多蓋一床被子,誰要給你暖床啊!”
媽蛋,家裏有一個女人,還到外麵來招惹她?當她是什麼!
她眼裏閃動著晶瑩,瞿名臣知道她是真動怒了。
他想說點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顧安沉就那樣看著他走出房間,莫名其妙的,她覺得他的背影異常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