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名臣虛弱的扯出一個笑,微微搖頭:“一個小手術而已,死不了。”
“都胃穿孔了,你還說這種話。”顧安沉給了瞿名臣一巴掌。
這下,瞿名臣死不了,也狠狠的痛了一下。
“嫂子,你悠著點打,老大剛做過手術,身體虛著呢。”
胡州趕忙走來提醒她,顧安沉這才想起瞿名臣是病患。
她跺了跺腳,坐在病床旁的椅子傻瓜,自己和自己生氣。
顧安沉嘟著嘴,鼓著腮幫子,氣得像吹滿的氣球。
瞿名臣怕把她氣壞了,一個人不好玩,遂安慰她:“別生氣了,生氣容易老。”
“再老也老不過你,你還大我三歲呢。”氣頭上,她機智的回應。
小糊塗突然變聰明了,瞿名臣差點說不過她。
“你有傷,傷口氣裂開了,你就得躺在這兒陪我了。”瞿名臣拍了拍身側,如此說。
這句話又惹毛了顧安沉,她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氣呼呼的說:“誰要陪你躺在這兒?有病!”
說點什麼不好,非得咒她把傷口氣裂,這嘴巴毒的男人,能不能好好說話?
顧安沉氣得離開了病房,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瞿名臣禁不住笑了出來。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心情特別好,直到胡州問他:“老大,被打被罵你還這麼開心?”
瞿名臣瞪了胡州一眼,語氣很是嫌棄道:“像你這種萬年光棍,哪裏懂得打是親,罵是愛的道理。”
“打是親,罵是愛?愛得不夠用腳踹?”胡州將這句話信口拈來,“我算是理解這句話的由來了。”
顧安沉離開病房後,就往醫生的辦公室走去了。
她並沒有真的和瞿名臣較氣,而是去谘詢醫生他能吃什麼。
胃是人的消化器官,他又是穿孔,又是動手術的,肯定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吃東西了。
詢問過後,她到醫院外邊給瞿名臣買了晚餐。
做完手術,瞿名臣的胃已經被掏空。
換做以前,他肯定沒什麼胃口。
但是今天……
他難得的想吃東西。
顧安沉邊用勺子給他喂米湯,邊沉著臉對他說:“醫生說你手術後隻能吃流質食物,刺激大,油性大,很熱很涼的東西都不能吃,飲食要清淡規律,不能暴飲暴食,要定餐定量……”
也不知道她的記性怎麼突然這麼好,像背書似的把醫囑背了出來。
瞿名臣一邊吃,一邊皺眉:“這麼多,我哪兒記得住啊。”
他故意裝頭疼,就想博取某人的同情。
顧安沉給了他一對大白眼:“記不住就都聽我的,隻要身體沒恢複,就不能對我說的話說半個不字。”
瞿名臣點頭,然後又搖頭:“不是說病人才是老大嗎?我為什麼半個不字都不能說?”
“你剛剛已經說了兩個,我記住了!”顧安沉霸氣的宣布,她回過頭對胡州說:“你去拿個本子幾下,以後他每說一個‘不’字,都記錄下來,這是懲罰他的根據。”
“不是……”瞿名臣抗議。
她所說的不許說半個不字,不應該是不能否定她正確的意見嗎?
怎麼……強勢成這樣了?
“三個。”顧安沉對胡州舉手示意。
胡州笑著去找筆記本。
瞿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