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睿毫不理會他的諂媚,繞過桌子坐在了他的對麵,沉著臉看著他,直盯著那人臉上有點掛不住了,才冷冷開口:“白星,說吧,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嗨,你可別誤會啊,我可沒跟蹤你,我還打算過春節去X市拜訪你呢,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遇到,真是緣分啊!”白星信誓旦旦地說。
“少廢話,我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裏!”蕭楚睿蹙眉不悅地拔高了聲音。
白星見蕭楚睿似乎很不高興,大大咧咧地笑著說:“這不是過節嘛,在家沒事幹,我來這裏跟朋友談點生意。”
“談生意?嗬,”蕭楚睿冷笑了一聲,“你談的生意恐怕也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嘿,你別瞧不起我啊,我再怎麼說也是你媽生的!好歹跟你也算是親兄弟,哪有這樣損自己親弟弟的!”白星仍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沒媽,更沒你這樣的弟!我警告過你,你再胡說,我立刻讓你滾出地球!”蕭楚睿咬著牙說完,臉上是毋庸置疑的狠厲和堅決。
“好好好,我不說!”白星舉起手,嘴裏叼著煙看向蕭楚睿:“但是我不說不代表能改變事實啊!”
“你再說一遍!”蕭楚睿狠狠盯著白星,忍住怒意,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吐出這幾個字來。
許是蕭楚睿臉上的神色讓白星有帶你退縮,他投降似的攤攤手,“不說,不說就不說。”
正在這時,蕭楚睿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小高打過來的。他也沒有挪動身子,直接當著白星的麵接了起來,“你說。”
“蕭總,問過了。八年前您在北京給他們母子倆買了房子給白星安頓好工作之後,他確實本本分分過了一段日子。但沒多久,他就用他們母子兩人的所有積蓄跑去溫州,跟人合夥做服裝生意,幾年下來,剛開始賺了一點,但最後都被他吃喝嫖賭消費光了。兩個月前,他把北京的房子賣了,母子倆又回到了X市,但是居住在哪,我們還在查。”
聞言,蕭楚睿放在桌上的手慢慢蜷緊,用力握成了一個拳頭,看著白星的眼神恨不得能射殺死他。
良久,他臉上浮上一抹淡漠的笑,對著電話說:“好,辛苦你們了,先這樣。”
見蕭楚睿掛了電話隻是冷冷地盯著自己卻一句話都不說,白星有點坐不住了,嘿嘿笑著說:“大哥,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商量?”蕭楚睿“啪”得把手機往桌上一摔,蹙眉冷冷問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這兩個字!”
“那,那我求你個事!”白星麵不改色心不跳,跑過去把蕭楚睿的手機恭敬地遞到了他手邊,嘻嘻笑著改了口。
蕭楚睿收起手機,站起來就往外走,白星在身後叫住:“你真不想知道咱媽現在過得怎麼樣嗎?”
蕭楚睿頓住腳步,轉身衝白星挑了挑眉:“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們倆要是還不從X市消失的話,我就自己動手了!”
說完,蕭楚睿寒眸狠狠瞪了白星一眼,作勢就要離開。
“你你都知道了?”白星先是一愣,很快就無賴地跟了上來:“既然你都知道了,你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跟咱媽都餓死吧!我們死了沒事,萬一哪天報紙上刊登出堂堂新都分公司黨委書記遺棄生母之類的報道,那可怪不了我啊!”
白星見自己的話讓蕭楚睿的腳步放緩了下來,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得意地看著蕭楚睿的身子一點點轉過來。
轉過身來的蕭楚睿,盯著白星那張無恥的臉看了許久,突然上前揮手給了一記重重的拳頭,打在他的臉上,立刻引來白星殺豬般的嚎叫:“你,你敢打我!”
蕭楚睿雙手揪住他的衣領,大步逼著他後退幾步,直到把他抵在了桌上,居高臨下狠狠地說:“我一直忍著不打你這種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東西,是因為嫌髒了我的手,但我一想到你很快就會死在我的手裏,我就不跟將死之人計較這麼多了!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話,我立刻撕了你!”
白星近距離看著蕭楚睿深邃的眸子裏噴出來的火,這小子看著文質彬彬的,怎麼這麼大力氣,壓得他現在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好,我都不說,我發誓我不打擾你!我發誓我盡快離開你的地盤!這樣行了吧?”白星知道自己今天手上沒有任何他的把柄,根本在蕭楚睿麵前占不了上風,隻好先退讓一步。
蕭楚睿把牙咬得咯吱咯吱響,每次見到這個人,他都恨不得殺了他!
但是,他不能,他如今一步步走到了現在,當上了分公司一把手,手上也積累了不少他想要的證據,馬上就可以完成這些蕭來的夙願,不能因為一時衝動,毀了那麼多的努力!
更何況,他不能讓自己有任何意外,因為他心裏已經有了值得讓他為她保全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