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蕭楚睿臨時休息的酒店,林一諾幫蕭楚睿把曇雲送進了他的房間,趁蕭楚睿給曇雲拿枕頭的時機,自己連忙退到了房間門口,把門關了一半,探進腦袋說:“你得讓她吐出來她就醒來得快一點了!我先回房休息,有問題你隨時電我!”

蕭楚睿還未發話,林一諾連忙關門溜了。

看著睡在床上完全一副不省人事的曇雲,蕭楚睿的心立刻軟了下來,懶得再理會那個做事總是不過大腦的林一諾,蹲下來幫她脫掉了靴子,又翻過身,脫掉了外套,蓋上被子,自己才脫掉外套坐在了她的旁邊。

此時醉得一塌糊塗的曇雲,躺在床上卻緊皺著眉頭,頭發披散開來,長長的睫毛淺淺地顫抖著,似乎睡得很不老實,眼角還有濕濕的痕跡。緋紅的小臉在橘黃色的燈光下美得仿若正在怒放的薔薇花,嬌嫩誘人。

加上那微微張開的豐盈雙唇,蕭楚睿看得有點呆了。

這個小東西,喝酒本來就可以讓她自己致命,還非要醉得這樣撩人不可嗎?

蕭楚睿心裏有很強烈的怒氣,恨不得立刻讓她醒來狠狠地教訓她一頓。

可是,看著她輕蹙眉頭明顯很難受的樣子,他的心很快就軟了下來,抬手心疼地幫她把貼在額上的頭發撥開,摸著那滾燙的臉頰,他有點擔心她不會生病了吧?

“嗚嗚好難受”床上的醉美人嘴裏發出細碎的嚶嚀,雙手倏得從被子裏伸出來,煩躁地揭開了被子,一張像熟透了果實般的小臉皺得更緊了。

“親愛的,怎麼難受了?哪裏難受?”

蕭楚睿擰著眉,看著她一副焦躁的樣子,急得探手去撫摸她的額頭,卻被她一巴掌拍開,扭擺著身子不停地呻吟著,痛不欲生的樣子。

“乖點,讓我看看你怎麼了!”蕭楚睿一隻手按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觸了觸她的額頭,緊皺著的眉心才慢慢舒展開來:也不燙啊,是不是醉得難受?

蕭楚睿想起自己醉酒的時候也沒這樣痛苦不堪啊,就是倒頭大睡而已,最多會感覺到身子發熱。

想到這裏,他忙幫她蓋好被子,起身去浴室將毛巾在溫水裏浸濕,擰了擰,拿了出來。

再看床上的曇雲,居然又把被子踢開了,雙手煩躁不堪地在頭上掠過,嘴裏喃喃道:“難受,好難受!”

蕭楚睿走過去,剛拿開她的手,準備幫她擦一擦額頭上薄薄的汗,曇雲卻突然抓住蕭楚睿的胳膊翻身起來,“嘔”得一聲,嘩啦啦吐了他一身。

濃重的酸臭酒氣瞬間在房間裏彌漫開來,蕭楚睿不由地後退一步,卻瞧見毛衫上的嘔吐物正滴滴答答往地毯上滴落。

“喂!”蕭楚睿拿著毛巾的手用力捏住了毛巾,咬著牙無奈地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卻發現那個幹了壞事的丫頭放開了他的胳膊,一仰頭,又倒在枕頭上睡了過去!

蕭楚睿快要瘋了!

他從來沒有伺候過醉酒後的人,更何況是女人!

沒想到竟然這麼麻煩,這樣讓他欲哭無淚。

但是,看著床上那個仍然皺著眉頭很不舒服的女人,他不得不咬咬牙,進浴室先把自己清洗幹淨了再說。

再次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卻看見曇雲趴在床邊,按住自己的心口,不斷地幹嘔,卻好像再也嘔吐不出來,隻是嘴裏不停地喊著難受,難受

蕭楚睿心疼地要命,或許讓她吐出來真的會好一點吧。

他走過去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說:“寶貝,聽話,難受就吐出來,吐出來就好了。”

早已沒了意識的曇雲哪裏聽得進去他的話,半個身子都懸在了空中,頭發從頭頂完全披散下來,她卻根本渾然不知,隻是不停地喚著難受。

蕭楚睿拍著她的背良久,也不見她再吐出來,隻好扶著她將她放平,卻瞧見她已經滿臉薄汗,小拳頭不住地敲打著太陽穴。

“看你以後還喝不喝!”蕭楚睿咬牙指責了她一句,卻突然想起林一諾離開時的那句話:你得讓她吐出來她就醒來得快一點了!

還是想辦法讓她吐出來吧!

蕭楚睿攙著爛醉如泥的曇雲進了衛生間,打開馬桶蓋蹲在地上,想讓她也蹲下來,不料她卻徹底坐在了地上,軟綿綿的身子無力地靠在他的身上,除了嘴裏還在不停地喊著難受,根本就是一副睡死的樣子。

蕭楚睿費了好大的力氣,直到自己的額頭上都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才將她在自己的懷裏禁錮好,把她那煩人的長發全部擄到了腦後。

看著緊閉著眼睛,卻因為醉酒難受已經流出眼淚的曇雲,蕭楚睿咬咬牙,一隻手掐住她的下巴迫她張開嘴巴,伸出另外一隻手的兩根手指,探進了她的嘴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