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睿臉上立刻出現了一絲不悅,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腦勺,輕輕斥責:“都老夫老妻了,還要玩點欲擒故縱嗎?”

“誰跟你老夫老妻,疼死我了!”曇雲皺緊眉白了他一眼,也忘記了自己和他赤身相對,隻顧呲牙咧嘴地揉著自己的腦袋。

“對,不老,我的小嬌妻!”蕭楚睿壞壞地挑了挑眉,灼熱的氣息輕拂在她脖頸間,她微微一顫,隨即轉過臉,不去看他。

他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臉頰慢慢滑到了脖間,輕輕摩挲之後又沿著她的鎖骨緩緩下滑

“討厭”她還是忍不住張開嘴企圖阻止他的動作,可不待她的話說完,他便俯首堵上她被水浸濕了的雙唇狠狠地吮吸。

她的雙腿在水裏掙紮,擊打出一簇簇水花,看似是在掙紮,其實隻有她知道,她掙紮不脫的,也沒必要掙紮。

她愛這個男人,就應該嚐試每一種被他愛的方式,用不著這麼扭扭捏捏。

曖昧的浴室,暖暖的燈光,溫柔的流水,一對久別重逢的愛人,滿室旖旎!

當兩個人累得氣喘籲籲地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蕭楚睿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悠然地抽起來。曇雲穿著睡衣,慢慢在他的幾個房間裏踱起來,認真地觀察著他的住所。

狡兔三窟說的就是這種人吧!怎麼會有這麼多住的地方?

曇雲邊不服氣地腹誹著,邊走到了他的書房。剛一進去,她就看到了迎麵牆上的一副山水畫。

是一副落日中的河麵,瑰麗的晚霞鋪在波光粼粼的河麵上,像灑了一層碎碎的金子。畫旁邊的幾個蒼勁有力的毛筆字是:餘霞散成綺,澄汪靜如練。

曇雲盯著那落款上的私章看了良久,才確定那是篆書的“蕭楚睿”三個字。

她隻知道他的鋼筆字寫得極好,原來他也寫毛筆字,國畫也畫得如此惟妙惟何,出神入化。

掃了一眼書房的設施,也隨了客廳和臥室的簡易裝修風格,隻是書櫥裏的藏書可真不少,還有許多畫卷,寫字台上筆墨紙硯齊全得緊,書香味甚濃。

真沒看出來,他這樣一個大領導,也有安安靜靜地寫字作畫的時候?

“餘霞散成綺,澄汪靜如練”曇雲喃喃地自言自語念著走出了書房,“為什麼要寫這兩句?還蠻有意境!”

聽到她念的詩句,蕭楚睿微微一愣,修長手指上夾的煙陡然落了一地的煙灰。

蕭楚睿微微蹙了蹙眉,眸子裏滑過一抹淡淡的,不易覺察的慌亂。

一瞬即逝!

他彈了彈煙灰,正準備轉過頭看向曇雲的時候,她放在沙發上的包包裏的手機猝不及防地響了起來。

“這麼晚了,肯定是薇薇!”曇雲跳躍著過來,在包裏翻出了手機,果然是林薇打過來的。

“親愛的,我現在在首都機場,兩個小時後就到X市了,你還在吧?”電話裏,林薇似乎異常激動。

“不是說明天回來嗎?怎麼趕了一趟午夜班機啊?”曇雲坐進沙發裏,笑著看了一眼蕭楚睿,靠在他的肩膀上,詫異地問林薇。

“我這不是著急見你麼!你在哪個酒店?我待會直接奔你那去,反正我明天休息!”

“啊?”曇雲“騰”得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蕭楚睿,皺了皺眉,不得不對林薇撒了謊:“薇薇,我我跟同事一起呢,可能不太方便,明天吧,明天我重新開個房間。”

“哦?同事?”林薇嘿嘿笑了一聲:“哎呦喂,我們頑固單純的小曇雲終於開竅了?跟人同居了?從實招來,男同事還是男同事?”

“你想什麼呢!當然不是男同事了!”曇雲心虛地說,“那你這麼晚回來,你那溫柔體貼的男朋友去接你嗎?”

“當然了!我本來打算讓他直接送我去你那,算上讓你們見個麵,明天讓他再好好請你吃個飯,算是為你洗塵!順便歡迎你常駐X市!不過沒想到你重色輕友,看來隻能明天帶你見他了!”林薇佯裝受傷的語氣說。

“切!你出差了幾天,他去接你,我才不打擾你們小別勝新婚呢!那我明天不忙了跟你聯係!”

“哦了!晚安親愛的!”

“晚安。”

掛了林薇的電話,曇雲悄悄呼出一口氣。她並不是有意隱瞞林薇,隻是有點突然,在電話裏也說不清,不如見麵了再告訴她。

再說現在她和他的關係,可以公開了嗎?

“誰的電話?怎麼這麼呱噪!”蕭楚睿見她掛了電話,似乎不滿地皺了皺眉,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林薇,大學同學,閨蜜加死黨!她也在X市,不過這兩天去北京出差了,明天回來請我吃飯。”曇雲笑嘻嘻地看了一眼蕭楚睿,從他手裏奪過他正要點燃的煙:“睡覺了,不許抽了!”

“再抽一根!”蕭楚睿又從煙盒裏取出一根。

“領導說話要算數,你答應過我要少抽!”曇雲從他懷裏掙紮起來,再次搶過他手裏的煙,又將煙盒拿過來,將手裏的兩根煙塞了進去,起身拉著他向臥室走去:“走啦,我明天還得去工會林主席那裏報道呢!”蕭楚睿隻好半推半就地跟著曇雲進了臥室,邊走邊說:“明天不用去,老林那邊還沒給你安排好位置,你去了倒會讓他難堪了。明天讓小高帶你去趟商場,把家裏需要置辦的東西買回來。我很少回來,廚房裏要用的炊具都不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