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您慢點!手拍疼了吧!”汪雪菲走過來拿起蕭楚睿的手,心疼地去吹氣。
“雪菲!我現在在跟你談嚴肅的事情!”蕭楚睿擰著眉用力甩開她的手,但在看到她倔強地仰起小臉,眼睛裏閃著委屈的淚光時,他不得不條件反射似的放低了聲音:“霏霏,告訴爸爸,你這樣做想得到什麼?”
汪雪菲的母親汪靜琪當年把隻有十一歲的雪菲托付給他之後,汪靜琪因為癌症去世。
親身經曆了父母離婚,後又眼睜睜看著母親去世,給汪雪菲幼小的心靈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剛開始跟著蕭楚睿的第一蕭,她割腕跳樓吃安定,一聲不吭地嚇了蕭楚睿十幾次。
蕭楚睿為此補腦了不少兒童心理學的理論和案例知識,後來在他的耐心引導教育下,汪雪菲終於信任了他這個後爸。
但在以後七八蕭的成長過程中,稍有她不順心的,還會以死威脅,百試不爽。
蕭楚睿三十多年來,什麼樣的人沒征服過,唯獨對這個領養的女兒毫無招架之力,幾乎是寵上了天。
所以,但凡看到她情緒低落的時候,他再怎麼生氣也習慣了克製自己。
汪雪菲看到蕭楚睿的口吻軟了下來,杏眸裏一絲得意一閃即逝。她就是吃準了他不敢對自己動手動氣,才這樣處心積慮地把他推到了曇雲的船上!
烏溜溜的眼珠翻了翻,她撅起小嘴:“你也知道你是我爸,你見過隻有爸沒有媽的孩子嗎?你每蕭都問我最想要的禮物是什麼,其實我最想要的就是你給我找一個媽!而且是配得上你,也對我好的媽!”
蕭楚睿一怔,緊皺的眉心漸漸舒展,心裏頓時軟成了水。
他坐下來,眼睛瞟了一眼手機屏幕,無奈地說:“那也不能犧牲掉別人的清白!何況這女孩還是你最好的姐妹!”
蕭楚睿說這話的時候格外心虛,他自己非常清楚,即便沒有汪雪菲這招“拔苗助長”,他自己恐怕終有一天會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吃掉那個總是不怕死活的小女人。
否則,自己也不會鬼使神差地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想方設法地接近她。
終於有機會經常看到她了,又貪心地想時時看到她。即使現在能天天看到她,好像也難以解除心裏某個位置上的渴望。
仿佛隔靴撓癢般一樣,讓他難受異常,又怕自己的霸道傷害了她,不得不繼續望梅止渴。
“正是因為曇雲是我的好姐妹,我才放心把她給你呢!我想讓她當我媽,而且越快越好!”汪雪菲開始肆無忌憚地撒嬌耍橫。
“胡鬧!你難道不知道我現在是特殊時期,如果在研究院這段日子能安安靜靜渡過,那我就可以坐上新都集團公司一把手的位置,你難道想讓我在作風上出點什麼狀況?”蕭楚睿板著臉壓低了語調,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嚴肅地警告汪雪菲。
“這存在作風問題嗎?你未婚,她未嫁,最多也就是傳出點辦公室緋聞而已!別動不動就上綱上線地扯到作風!”汪雪菲嗤之以鼻,狡辯得頭頭是道。
“那也不行!在沒有回總部任職之前,我不允許我自己出任何問題!”蕭楚睿厲聲反對。
“你說了這麼多反對的理由,沒有一個提到曇雲,證明你對她還是沒有不滿意的!”
汪雪菲壞笑著眯了眯眼,探究的視線掃到蕭楚睿的臉上:“我敢保證,你在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絕對又回過頭看了她第二眼!”
“臭丫頭,你老爹我沒見過女人嗎?把我貶低得這麼饑渴!”蕭楚睿橫了她一眼,嗔怒道。
“那倒是!這幾年,圍繞在你身邊的女人,燕瘦環肥車載鬥量,可惜沒一個你正眼看過的!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從來不要女秘書,這次這麼特殊……”汪雪菲陰陽怪氣地說。
“還不是因為她是你的姐妹,找個熟人不好嗎?”蕭楚睿即使心虛,臉上也是異常淡定。
“好!當然好!但是,”汪雪菲挑著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蕭楚睿:“你不覺得曇雲真的跟那個人很像嗎?”
蕭楚睿剛從煙盒裏取出一支煙,雙手一哆嗦,香煙“啪”得掉到桌子上,順著光滑的桌麵骨碌骨碌滾了下來,汪雪菲眼疾手快,彎腰從半空中準確地接住了那支修長的香煙。
她晃著手裏的煙,神秘兮兮地說:“我記得你以前抽中華,我說那煙忒俗,後來就發現你開始抽這種煙身細長,口味淡淡的外國煙。嘿嘿,其實我覺得,那個女人就是中華,摒棄了就摒棄了,還留戀什麼啊?像曇雲這種味道淡一點的,才會不傷你的身體!”
“行了!歪理邪說一套一套的!昨天的事,如果洛助理不提的話,你不要告訴她。”
蕭楚睿從汪雪菲手裏奪過香煙,“啪”得點燃,大手一揮:“以後不準再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