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ndy再次見到飛兒的時候也沒想到小姑娘會是現在的樣子。那不是淩肅天想要的乖巧,而是驚恐。本就瘦弱的飛兒現在更是輕盈,那是一種非常不健康的狀態,皮膚的白仿佛中年不見天日般那樣的通透。淩肅天答應她讓她見到飛兒,可是這一答應便過去了兩個月。這兩個月裏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多到Mendy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腦還能夠去承受這些東西,但是跟飛兒比起來,仿佛那些事情都已經不再重要。
“他把你怎麼了?”Mendy摸了摸飛兒的臉,她抬手的動作讓飛兒下意識的向後一縮。她知道了,淩肅天已經經常打她。“飛兒,你還記得我嗎?”
“Mendy姐姐。”她並沒有神誌不清,她一直盡力保持著自己的清醒,她不想讓自己被擊垮,她不會變成一個傀儡娃娃。“我沒事,隻是有些不舒服。”
“他……他對你做了什麼?”Mendy知道淩肅天的手段,他折磨起一個人來簡直就是變態的地步。
飛兒搖頭。
“他恨我,但是我知道他的心裏也很苦,我……我隻是希望他能夠開心,不要……不要再這樣了。”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那個黑色的房間裏竟然被關了這麼久。她不知道淩肅天什麼時候回來臨幸自己,他來時會帶吃的給她,如果他不來就沒有人給她任何東西吃。在那個房間裏沒有窗戶,沒有陽光,她也沒有衣服。他每次來的時候她都是被餓到了極限的狀態,她吃飽了,他再狠狠地折磨她,每一次都很疼,似乎是故意的,他不會跟她說多餘的話,隻是告訴她聽話,要乖。每次結束他便會離開,不會抱她也沒有親吻,隻是一味的發泄著自己。為了節省體力她總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所以她越來越瘦,越來越瘦,可是卻感覺到越來越餓。
“我去跟他談一談。”作為一個醫生,她知道現在的飛兒是嚴重的營養不良,她需要好好的休息。淩肅天對她的折磨就是一種報複,軟暴力,這種精神上的折磨遠比肉體上的折磨更加的殘酷。
“不要……”沒有用的,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你就要這樣下去一輩子嗎?”
一輩子?飛兒不曾想過他會那麼久都不肯原諒自己,會嗎?
“現在你是這樣子,老七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跟天哥又對著幹,現在大家究竟是怎麼了?”Mendy無能為力的搖著頭。
“七哥?七哥他怎麼了?”
“他……他回美國去了,現在做了財團的主席,好像還做得風生水起的,現在財團內部的分歧很大,聽說他們有一個派係是跟天哥作對的。男人的事情我也不太關心。”Mendy削了一個蘋果給飛兒。
看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的確發生了很多事情,他有時候不開心,而且經常的不開心,他再抱怨、怨恨。他發泄自己的時候不管不顧,有時是發自內心,有時卻是故意為之。
“對不起Mendy小姐,夫人該回去了。”莫科親自送她出來的,到了時間就要接她回去。
“你告訴天哥,飛兒今天不回去了。”
“這樣我沒把發跟天哥交代!”莫科的態度很堅決。
飛兒見到如此,立刻隨莫科走了。
Mendy有些不放心,既然答應讓她見到飛兒,為什麼不是到家裏而非要在酒店。而宮本愛似乎對飛兒的存在一無所知,淩肅天究竟在搞什麼鬼?
一路開車跟著莫科,當前方的車子停下之後,Mendy沒有想到,走下來的竟然是淩肅天。
“你把飛兒藏在哪裏了?你要折磨她到什麼時候?”Mendy抓住淩肅天的衣服,“你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究竟是怎麼了?”
“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難道你不知道嗎?”淩肅天無動於衷,他從未改變過,也沒有人可以把他改變。“我要她隻屬於我,隻屬於我一個人!”
“你會後悔的。”
淩肅天推開Mendy的手,轉身上車。
“你知道的,那不是她的錯,你明明就知道的!你折磨她的時候難道自己就不覺得疼嗎?”Mendy隻能無力的喊著。這兩位都是她的病人,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或許淩肅天一直都沒有被她治愈過,或許她才是他的病人,可是她不能不管飛兒,因為這樣下去,飛兒一定會死掉的。一淩肅天的性格,就算是把她變成標本也要她的心裏隻能由他一個人。
真的不會疼嗎?淩肅天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疼!
淩澤麟的車攔住了淩肅軒的車。
“七少爺,二少爺不想讓路”司機向他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