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把我嚇死了。有沒有受傷?沒事吧?”老七緊張的看著飛兒,上下其手這摸摸那碰碰的,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急死我了。”摟在懷裏在她額頭不停的親,像是自己的小寵物走失了又回來一樣。
陳飛兒以為經過這次的事情淩肅天不會再讓老七帶著她去上班了,不曾想一切照舊,在家的時候她感覺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周五晚上他沒回來,程諾也不在,聽莫若缺說慕少白也不在,於是飛兒去若缺那裏住了一個晚上。
果然不出三天,皮三爺就將淩肅天要的人送到了他的麵前。
淩肅天還從沒有遇到過這樣棘手的問題,皮老三的確把人送來了,是幾個道上有名的殺手。刺殺他的時候他們殺了兩個,程峰受傷。淩肅天也清楚,能派來殺他的一定是非等閑之輩,可是再怎麼厲害也禁不住他們這樣地毯式的找。果然是背後有大人物撐腰,人來了,同時還帶來了另一樣東西。這是一個二選一的題目,卻把他難住了。
“你們都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慕少白和程諾退了出去,慕少白關上門與程諾相對視。他沒有想到程諾的想法竟然會與自己是一致的。
淩肅天看著手中的資料,那是涉及薛繼禮的東西。這些東西曝光出去一定會影響到他的換屆選舉。說是選舉還不是各方內定,其中牽扯到太多的利益關係,而淩肅天也不想失去這一重要的關係網。另一方麵還有程峰,恩義所在他一定要為程峰報仇,即便程諾堅持選擇前者他也不想答應。
知道對方一定身後背景龐大,卻沒想到竟有後手。怪不得上次孫彥周的事情爆發之後就再也沒有下文了,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呢。孫家是最有利的競爭者,如果沒有薛繼禮這一派係他們便可以橫行無阻,對於薛家來說也是如此。淩肅天利用兩次手段搬到了孫家的兩個人,雖然不痛不癢但是也好比在創口上剜肉,疼得你冒汗卻死不了。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單憑一己之力是沒有辦法對付整個孫家的,而此時的薛繼禮身份敏感,又在著手於孫彥周的案子,插手進來會被人猜忌。薛童勢單力薄自己都保不住還能指望他嗎?薛尤群本不從政,對於這些事情若論平日裏疏通關係也就罷了,派係之爭的時候薛繼禮寧願他這個外人介入也不會選擇讓自己弟弟趟這渾水。
“幹爹,兒子有事求您。”
另一方麵,程諾倒覺得淩肅天應該保住自己的關係背景。至於父親的仇大可以拖一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換屆之後薛繼禮最多十年,且不到十年那孫家的勢力一旦衰敗他們便可以動手。慕少白也是如此的想法,淩肅天顧及到薛家無非也是兩位老爺子之間的交情,可是薛家能給他們的好處卻不僅僅是交情這麼簡單。
淩肅天讓慕少白先把人扣下來,他急匆匆的約了薛繼禮見麵。
茶樓裏麵,淩肅天和薛繼禮都是老手,誰在麵上也看不出對方想的是什麼。
“大哥。”他鮮少這樣語重心長的叫薛繼禮大哥,一份文件推到了薛繼禮麵前,“你給我一個底數吧,我好回去跟老爺子複命。”
薛繼禮吱吱嗚嗚的樣子,看來還不隻是資料上的那麼簡單,但都是與孫家支脈的糾葛,還好沒有牽扯到賴偉山當年的事情。
“二弟,你想怎麼辦?”薛繼禮也很少這樣稱呼淩肅天。他也是真的急了。
“大哥,我會去麵報幹爹,希望他出麵說服孫家,但是肯定也要許他一些好處。”淩肅天慢慢的飲茶,抬眼間那鬼魅的眸子便看出他已經嗜血的內心,“至於那個皮爺,一旦他倒了下來附近的黑道便會掀起一場惡鬥,這事就得看薛童怎麼辦了。”
皮爺在黑道上稱霸這些年的確也起到了一定的平衡作用,如果他倒了台,不知道多少人爭先恐後的往上爬。
“這個沒問題,隻是薛童他……”薛繼禮言辭閃爍,自己兒子的本事他太清楚不過了,好高騖遠眼高手低,如果說立功心切倒是有可能,真要對付起這些人來,他還真的沒有那個本事。
“我給你推薦一個人。”淩肅天也看出薛繼禮的擔心。
“誰?”薛繼禮擔心淩肅天會安插什麼人在他們父子身邊。畢竟向他這種身份神秘的人,薛家不可能會成為他唯一的後盾。而淩肅天也從未向他推薦過任何人,也是怕薛繼禮懷疑。
“韓昭。”
聽到這個名字,薛繼禮也長出了一口氣,韓昭的確是一個實幹型的人,這麼多年來也就是壞在他那個臭脾氣上麵,他自己的幾個老部下都已經比他職位還要高了,他卻還是一個小所長,而且所長的位置還都是他的老部下抱著的。這家夥經常得罪上麵領導,可在老百姓的口碑裏卻是非常好的。
薛繼禮點點頭,這個人的確是一個好人選,背景不深,單憑自己的一股子幹勁兒,最重要的就是他快要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