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他們查,怎麼查我也不怕,栽髒我的下輩子就得給我做牛做馬,讓我奴役而死。
上了車,媽咪拍著我的肩頭,柔柔地看著我:“小北,你受苦了。”
“媽咪,這事,是誰做的?”
媽咪不說話,我又追著她問:“媽咪,是大哥對不對?”
一車的人,都沉默了。
我長長地歎息,果然如我所料。
我問媽咪:“為什麼?”
她隻是歎氣:“小北你不要問,是我們紀家,欠他的,你也欠他的。”
想再問些什麼,這會兒手機的信息響,我一看,居然是千尋寶寶的。
她叫我到xx酒店的xx號房。
“停車。”
“小北。”
“停車。”
加長的車停了下來,我開了車門,正好一輛空載的計程車經過,我攔了下來。
媽咪大聲地叫我:“小北,這會兒你去哪兒啊,小北,快回來。”
媽咪,請原諒我現在的不孝,我現在要去找千尋。
“師傅,你知不知道,哪兒有二十四小時的鮮花店。”
“這麼晚了,你還買花啊,一會天亮了,你再買也不遲啊。”
“師傅,我現在就要,你帶我去吧,最好是什麼花都有的,我家小女人喜歡海芋呢,我現在要去見她,想給她帶花。”
也許看我誠懇,師傅一笑:“好,便繞路帶你去,不過有點兒遠。”
“沒關係。”
不過是遠一點,真的是沒有什麼關係,就是長在火山上的海芋,我也浴火去摘之,換得佳人一笑。
買了一束海芋,終是到了酒店。
電梯一層一層的上,心,也一點點地被吊起來。
以馬上就要見到她了,我深歎一口氣。
我倒底年紀也真的是不小了,怎麼還像是毛頭小子一樣呢?
按了門鈴,等著她出來。
我什麼也不去想,不想她為什麼會在酒店,為什麼叫我來這裏。
我可以給她一千一萬個理由,我在乎她,很在乎她。
門開了,千尋她隻穿了浴袍出來,門開了點縫,她看著我,她淺淺地一笑:“小北,你出來了。”
我的笑容,凝結在臉上。
因為我看到了她身後的林夏,也是一樣的衣服,淩亂的大床,還有地上的衣服,都在召告著發生了什麼事。
我忽然之間,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她卻輕描淡寫地挑起眉:“紀小北,你也看到了,我也不瞞你了,你看到的就是事實,就是一切。”
去你的一切,千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她笑笑,挑起了秀眉:“紀小北,我還以為你出不來了呢,都說你要判死刑了,所以,我這不又得趕緊找一個值得讓我依靠的人了。你也看到了,就是這樣,真是對不起啊,我想,我找到了下一個金主。”
我忍不住,我打了她一巴掌。
她卻是笑了,笑得痛疼,笑得喘息著。
打這一巴掌,我又何願意,打在你的臉上,痛在我的心裏。
千尋,你告訴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呢?
海芋落地的聲音,是誰心被傷了的聲音,那麼長的歎息悠然而不落。
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酒店,寶寶,寶寶,我想,我真的失去你了。
這一場陰謀,成就了我們的分離,達到了一些人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