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我隻問你一句,你現在心裏,還愛不愛紀小北?”
我有些迷惘,我愛與不愛,與他說不說之間有什麼樣的關係麼?
他雙眼有些著急地看我:“千尋,告訴我。”
輕輕地點頭:“還沒有放下他。”
他苦澀地一笑:“那我做的一切,也是值得的。”
“林夏,你就不要再把我蒙在鼓裏了。”
“紀大北在北京做著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紀小北仍在的時候就想著怎麼整死紀家這個小祖宗,我去法國查你的事,也知道了他的底細,那時你與紀小北走得近,我生怕他會對你起什麼樣的心思,便和他打了些交道,紀小北車裏的毒,也是他放的,收買了海關內部的人,茲事體大做得又沒有證據,他的關係已經盤根錯節到了很多的節骨眼上去,壓根是你所不能想到的,那一次的事,雖然紀老是能幫他開得了罪的,海關與林家也是密不可分的關係,他知道我很喜歡你,所以把你指引到我身邊來。紀小儀南非的鑽石到海關,居然查到了毒品,如今是風頭之勢,這些事再怎麼想壓也非得心驚膽跳,紀之嫻的翻車,紀湘湘現在公司一片亂,都不是沒有苗頭的,紀大北是想毀了紀家,服著噬人的欲望,我知道你愛紀小北,你也會想著法子去守護他的家裏人,所以我攔了些他的事,他就找人堵我了,沒事的,千尋。”
你說沒事的,可是你卻是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握住他的手:“林夏,就拿他沒有辦法麼?他做這些事總是能找得出來的,你們在京城好歹也是有些地位,有些權勢。”
“有法子的,哪會沒有,你不用擔心這些事的,千尋,過完年你帶著小宇去外國可好,在外麵我會放心一點。”
“為什麼?”
“我怕他傷害你們,他的公司,他的夜店查起來全都是合法的,而他也是在外麵混跡多年,早已經成精的人了,做什麼手腳他一看就知道了,你要是不在北京,我就可以放膽子去把他整出中國去。”
也許,我就是他的要害,我點頭:“好,過完年我就出去。”
他朝我笑,看我的眼神,那麼的哀傷。
我不喜歡他這樣的眼神,我的擔心,卻是那麼那麼的深長,我覺得林夏還是有事瞞著我的。
“林夏,不要不在乎你自已。” 他這樣全然為我,讓我覺得虧欠他的,真的很多很多。
他捂住我的手:“嗯,我知道的。”
“晚上咱就不要在家裏吃了,去你喜歡吃的那個菜館裏吃北京菜,你喜歡吃筒子肉。”
他淡淡地說:“再也不吃了,咱就在家裏吃吧。”
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好,我也不多說,吃了飯他就去看林宇,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一句話也不說,眼皮子也不眨一下。
是紀家收養紀大北的,可是我想不通,為什麼他要報複紀家,他說紀小北所有的東西,他都要奪走,甚至是生命嗎?
我記得小北對他,還是有些尊重的,紀家對他也不劃,要不然就不會想要讓紀之嫻嫁給他了。
打電話去給紀之嫻,隱匿地談起他,問她為什麼當初紀家要收養紀大北。
紀之嫻哼哼地說:“誰知道呢。”
從她口裏要不到答案,而紀大北,我肯定不會主動去招惹,去問的。
年底的聚會,把手表給他們當成是新年禮物,難得團聚啊,也許再過幾年,彼此都有了最親密的一半,也許我們的友情,就不會這樣義無反顧了。
林夏來得有些遲,精神很是不好,半點肉不沾,身體也瘦得厲害,我好幾天沒有見他了。
我想跟他說些話,可是隻一會兒功夫,他又說有事要離開,走的時候叫服務員記他的帳。
阮離很惘然地問我:“最近林夏哥很忙嗎?怎麼瘦得那麼道骨仙風的?”
“我不知道,他也很少看小宇。”
想問問他,他卻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