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說過,一個好的酒店,不是取決於價錢,而是服務與細節,這二者過不去,你再好再便宜也不會評價有多高,選擇性也會大打折扣。
我坐在桌上把這些細節寫上,希望在這個寒假有所收獲。
門輕敲響:“陌小姐,我是岑飛。”
我去開了門,第一次與他相見,看上去挺穩重而又出色的一個男人,年紀頂多三十五左右,相貌堂堂,他對我倒是頗有些驚訝。
我笑著伸出手:“第一次見麵,岑經理,天使酒店的事務,麻煩你了。”
他伸手與我輕握了一下:“不曾想到天使酒店的老總這麼年輕漂亮。”
“岑經理真會過獎了,來,坐,要茶還是開水?”
“不不不,女士應該坐下,讓男士來服務,這房間有點小了,陌小姐,需要換一間嗎?”
“不用,不要太張揚才好,岑經理,以後還有好多事,也得麻煩你。”
“不用說這麼客氣,現在才裝潢好,很多事也是剛剛起步,頭幾個月還周旋於各種文件與稅務債務之間,酒店的事也並沒有多管理好。”
“挺好的,不過我這個寒假,想要改革一下酒店的服務,還有一些問題,岑經理覺得我是否操之過急。”
他趕緊說:“不不不,這些事我是讓人去抓的,這裏的員工很多都是以前留下來的,所以蹩端的問題不少。這些天又忙於傳統小年宴之事,便把這些事給落下了,陌小姐也是見過世麵的人,知道得更多,要是能管理這些,那是多好的一件事啊。過小年天使酒店的盤算是正式對外開放,我也正想聯係外麵的人來培訓一下。”
這也是之前決定的吧,以前什麼事都是紀小北打理,和他分手,那麼事事就得自已來處理著了。
“好,你去忙你的吧,我先去吃個飯。”胃現在經受不起餓,會痛。
“行,陌小姐你有什麼事的話,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紀公子來了,這二天隻怕是抽不開身來陪陌小姐熟悉一下。”
我站起來送客,笑道:“何必這麼客氣,以後就共事,我不懂什麼,請你多照顧了。”
送了他出去,收拾一下就出去。
一樓大堂,吃飯,喝咖啡,還放了鋼琴什麼的,隻不過現在還沒有正式的公開對外營業,也沒有人彈琴,巨大的水晶簾隔開空間,二樓也是用餐的地方,也有個員工的小餐廳,坐下點了份米粉。
胃實在是不舒服,大概在火車上餓過頭了,得吃些有湯的地東西。
麵上了吃了二口捂著心口,問這裏的服務員:“酒店有沒有胃藥?”
“沒有哦。”
“這附近有藥店嗎?”
“也沒有。”
捂著心口再回房去,取了錢包就下樓,一樓的大堂裏,紀小北在用餐,保鏢一字排開守護,搞得像是黑社會一樣。
前台那個有些囂張的女人一看以我下來,趕緊上來叫:“你怎麼走這兒來了,誰允許你走了。”
“我從這裏出去,有什麼問題嗎?”
“囂張什麼,剛來就叫陣,不許打憂了我們股東用餐。”
有病啊她,大門不走要人走後門,胃痛讓沒有好脾氣,我推開她的手往下走。
她叫嚷起來:“唉,站住站住,保安,快來攔住她。”
“你什麼態度,不管是誰從這裏出來,你也不能這樣子。”
岑經理聽到我們的爭吵,急急地過來:“怎麼了,吵什麼呢?阿容,你回到你的位置上去,你們的經理是怎以安排的,誰說不允許走這兒了。” 又關切地看我:“陌小姐,你臉色不好看?”
“老毛病又犯了,得去附近的藥店買點胃藥。”
“我送你過去。”
“好,那麻煩你了。”
急急地去買了胃藥回來,前台的那個囂張女人已經不在了,岑飛送我上去,一個寫著客房服務經理牌子的中年女人過來:“岑經理,紀公子請你上十三層去。”
“去吧,我沒事的,躺會就舒服些了。”
醒來開門,外麵堆了很多的藥,感冒藥,咳嗽藥,胃藥,急性的慢性的什麼都有。
長廊裏空空的沒有一個人,燈光照得有些昏暗。
披著大衣出去,正是黃昏之時,下了樓去叫了杯咖啡靜靜地坐著, 地鐵那兒施工的聲音,還不停地響,吵得腦子都有些痛。
就這樣的地方,到底是我事業的開始,還是我所有的失敗。
愛情沒了,投資的錢財會失去,我想著都有些迷惘,著迷地看著浮雕上的天使,又覺得溫暖,我一定要守護好它的。
林夏給我發信息,問我去哪了。
我索性拔了個電話給他:“林夏,我不在北京,我在w市,在我的酒店裏。”
“千尋,如果我能幫得上什麼忙,你一定要說。”
“呃。”
“千尋,你心情不好。”
我輕笑:“不會啊。”
“我聽得出來。”
“嗬,就是剛睡醒,有點兒迷迷糊糊的,酒店小年正式對外開放,我在想要做什麼樣的主題,才可以呢,岑經理有一定的人脈,然而現在這裏,不是一個好的地點。”
他笑:“沒關係的,凡事都有一個開始。”
“是的啊。林夏,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掛了。”
“顧著點身體,過年我去看你。”
“呃,不用了,我很忙的,林夏哥,我還有事,就這樣了。”他要來,我卻不想他來。
就連開口借錢的事,也覺得頗有些壓力了。
真的不想欠他太多,人情也好,錢財也罷。
咖啡加了點奶送上來,衝去了很多的苦澀滋味,這個酒店現在負債累累了,我也並不是一個手腕能力好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