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想要掙紮躲開我的手,不過現在他已經不能動彈了,身子蜷縮成了一團,捂著膝蓋,疼的幾乎不能動彈。
我知道那種痛處的感覺,人的骨頭斷了是最疼的選項。
身為一個合格的法醫,我當然對各種同感了如指掌,畢竟處理過許多家暴事件,許多婦女到警察局報案做司法鑒定,我作為法醫當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法醫,就是做司法鑒定的醫生,而不是簡簡單單給死人檢查的入殮師,我的工作向來死人活人都要打交道,很簡單的問題,比如兩個男人打架,彼此都受了傷,那就要看這兩個人互相打到了對方什麼地方,到底傷了多大的組織結構,這樣才能更健全的判斷出應付責任的大小。
其實疼痛的等級也有很明確的規定,比如有人被打了一個巴掌,或者被打了一個拳頭,或者被錘子打了腦袋,又或者是被木頭砸了腦袋,再者被車撞了腦袋,這幾個層級不同的痛感也造成了不同結果的傷害,對我來說,這些都是小意思。
現在周東就是這種級別的疼痛,可以劃分為一級疼痛,他的腿斷了,整個身體的神經都會被這種強烈的痛感刺激到,現在已經能看得出,他的頭上全是汗滴,密密麻麻已經滲透到了額頭上麵。
“你要幹什麼,想趁機殺了我是嗎?”周東忽然大聲吼叫,兩手抓著匕首在我麵前劈砍,分明是要了我的命。
“如果你不讓我給你治療,你會死的更快,離不開這裏,你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你自己想去吧。”
我實話實說,更不是危言聳聽,隻要把他丟在這裏不管就可以,不是凍死就是餓死反正好不了。
周東不再說話,他現在疼的幾乎昏了過去,我仔細看,不是幾乎,他分明就是昏過去了,眼睛閉上,脖子歪斜到了一旁,手裏麵的刀子更是癱軟到了地上一動不動。
我趕緊把周東的褲子撕開,然後找了地上兩塊殘留的鋼筋,固定好了周東的腿,緊接著猛的扭動了一下。
按摩了麻醉穴,周東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他過了半個小時才清醒,很顯然他現在已經接上了腿,隻不過現在成了半個瘸子,幾乎站不起來了。
“你們對我做了什麼?”周東驚愕的看著自己小腿的位置,那上麵早就被幾道鋼筋纏繞起來,四條鋼筋像是在柱子上做了支撐,活生生把他的腿支了起來。
“沒什麼!我給你做了個固定,現在沒有石膏隻能這樣了,你需要幾天時間來適應,不過你放心,我已經給你吃了藥,這種神奇的接骨藥能讓你在一個星期就把骨頭長好,絕對不會有事的。”
這種金瘡藥是假道士給我的神奇藥方,火紅色的藥丸隻有黃豆大小,正常人隻吃一粒就能讓骨頭接上,我根本不知道這裏麵用了什麼配料,不過我知道,這種秘方已經早就失傳,能流傳到現在也簡直成了奇跡差不多。
“謝了!”周東沒了話說,他現在已經成了殘疾,躺在地上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