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真讓他流出淚來,非要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不行。
鬼流淚,可非同小可。
也隻有見識過鬼流淚厲害之處的我和白銘,才深有體會。
而假道士想必對這鬼流淚也是知情的,見劉三張傷心的厲害,就打斷他的哭訴行為道,“行了,你先別哭了,你劉家先靈遭受委屈不假,自有像老道這樣的人為他們沉冤昭雪,主持公道。你這麼哭,就能把死去的劉家先靈哭活過來了?弄不好真的流出眼淚來,導致性情大變,老道我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你了。”
劉三張聞言,這才趕緊抹抹眼角,半站起身來,卻不等站起,便又重新跪拜下去,對假道士道,“請老神仙主持公道。”
“行了,老道我自有分寸,你先站起來說話吧。”
劉三張卻不肯起,大有逼迫著假道士非答應他的要求不可。
但,他何來的本事,能讓假道士去遷就他和順從他。
見他跪著不起,便放狠話道,“老道叫你起,你起是不起,如果再不起來,老道現在就非滅了你不可。”
“老神仙別,小的遵命就是。”劉三張神色急劇一變,這才趕緊站起身子。
假道士這才瞪他一眼,收手作罷。如果那劉三張執意不聽勸告的話,假道士不說真的殺他,但免不了要讓他吃一番苦頭,敢跑來威脅假道士的鬼物,可還沒有。
“你剛才話語說的粗糙,有很多遺漏和引人懷疑的地方,老道再來問你,你可要如實作答。”假道士沉吟片刻後道。
“老神仙請問,我一定如實稟告。”在經曆之前那一幕後,劉三張徹底老實下去,再不敢抱有任何僥幸和造次之心了。
“你說你劉家眾先靈,在一眾陰差的緝拿下,死的死,逃的逃,為什麼你劉家眾英靈都損失慘重,卻獨獨你沒有事?”假道士問道。
聽到假道士的話後,我和白銘不禁也用疑慮的目光朝劉三張身上望過,顯然,假道士所問的,就是我們懷疑著的。
適才,假道士和劉三張的對話還在繼續,我們就沒有出聲打斷,此刻聽到假道士再度詢問,自然是好奇的看向劉三張,等待著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老神仙,我是新鬼啊,且過了今天,才滿七日時限。劉家先靈蒙受大難的時候,我才剛死不久,陰間對新鬼是有保護條紋的,且,那日我身上的護身神也顯現,所以一眾陰差才沒有拿我如何,而我也是僥幸保住了一條性命。”劉三張慌忙解釋道,言辭懇切,不像是在說謊。
“嗯。”假道士點了點頭道,“老道我倒是把這個給忘了,但凡人死七天後,就勢必要還魂回來,而在這七天之內,是可以免受一切傷害的,這也是陰間給予你們鬼物的一項最大福利。就像人世間的嬰兒一樣,剛出生,哪一個不是精心嗬護?但比起陽間人來,你們還是差的遠了,陽間人能在父母身邊待滿十八年時間,且中間就算是犯下什麼過錯,也會從輕處罰,但你們,卻隻有微不足道的七天。”假道士忽然唏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