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假道士等人從這村子離開後,他最後肯定是要和我分道揚鑣,各奔東西,而這也是他一貫的個性。
等他備好一碗精血的時候,早已不知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所以我才有讓他走快遞的這一說。
但假道士聽到我的話後,卻眼睛一瞪道,“用什麼快遞?老道我像是那種用快遞的人嗎?”
“那你騰雲駕霧給我送過來也行,反正,我是不會不辭辛苦,光著兩腳到你那兒去取的,誰知道那時你又在那個深山老林裏窩著。”
“怎麼,我看起來,就像是那種隻能與山野之人打交道的人嗎?”
“嗯啊。”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
“行了,你小子少給我貧嘴。”假道士揮了揮手道,“你既想要我精血,就要付出些代價,從這村子離開後,老道我哪兒都不去,就去你的住所,你也好吃好喝的招待老道,把老道我伺候好了,我才有心情去給你準備那精血。”
“什麼?”我聞言,像是吃了一記悶棍一樣,驚不可定的跳了起來,“道長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你要去我住的地方?”
“怎麼,你不歡迎?”假道士眉頭一皺道,樣子認真,倒不像是在開玩笑。
“歡迎啊,怎麼不歡迎,再怎麼說,道長你也是對我有大恩情的人,我正愁沒機會好好報答報答您呢。”
“那就這麼說定了,把老道我要住的用的都提前準備好,隻要老道我心情好了,隨時登門拜訪。”
“那我等著你。”我並沒有被假道士的一句話給嚇到。
他說住到我哪兒去,未必真的肯去,再說他如果真的去了,我也有的是辦法把他氣走。
不是,我不是口是心非,嘴上說著歡迎,內心裏卻排斥著他,而是我和白銘與這假道士的生活方式完全不一樣,中間不知道隔著幾條代溝,而且他山林中住慣了,真住到安逸舒適的環境中未必適應的下去。
所以最後的結果,肯定是他自己離開才對。
假道士卻打消我心中的顧慮般,在此時看著我說道,“風餐露宿,睡老墳,深山老林裏過夜那是不得已,真有個溫暖的窩住,誰願意滿天地的折騰去。”
“這麼說,假道士你真的是認真的?”
“廢話,我有和你開那個玩笑的必要嗎。”假道士肯定般道。
白銘這時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多嘴,假道士要真的住到我們那兒去,我們小兩口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半夜起來上廁所,還得防備著多套兩件衣服。
這倒不是說,假道士是那種猥瑣下賤的小人,而是家裏突然多出個陌生人來,總會有不適應的地方。
我微笑示意白銘,讓她不要介意,假道士就算真的去了,也肯定住不多長時間就會離開,而且有假老道在,對她的修為增進無疑是有巨大的裨益作用。
多個人指點,比自己摸索,可要強上太多了。
無頭惡鬼被晾在一旁許久,見我們聊得熱火朝天,這時有所不滿道,“我說,還是先等出去了再說出去以後的事吧,我們現在還是在地底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