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我追問道。
“教堂裏的神像應該被人迷了眼,這才給了小男孩可乘之機。”白銘道。
“迷了眼?什麼意思。”不會是拿著一塊布,把神像的腦袋包起來吧。
“肯定不是這麼簡單,如果真是這樣,早就被人發現了,而且教堂裏的信徒會眼睜睜看著不管?”
“那究竟是怎麼一回兒事?”
“一般廟裏供奉的那些神仙雕像,塑像打造完成後,都要選一個特定時間,進行開光,所謂開光,就是請一些道行高深的和尚念誦經文,對塑像進行法力加持。但不僅和尚會開光,道士也會這些,道士開光的方法要比和尚簡單許多,隻需用紅砂往神像眼睛上點兩筆就可。而既然有開光,自然也有讓神像閉眼的方法,一些下流術士,會直接抓起一把混著血的沙土,撒在神像上,這樣他們就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感應不到了。”
“教堂裏的神像也應該是被人動了這些手腳才對。”
“可是如果有人誠心幫助那小男孩,這個人會是誰呢?畢竟小男孩是一道魂魄狀態,是無法進入教堂裏做下這些事情的。”
“這個人或許就是張明,但又或許不是。教堂裏的神像說不定在很久前就被人破壞掉,小男孩隻不過是撿了個現成的便宜。”
“然後張明發現了他,感覺他有可以利用的空間,便用死屍肉來喂養這小男孩,伺機讓他進化為了旱魃之類的東西。”
“嗯,這麼解釋,一切似乎就順理成章多了。”白銘點了點頭道。
而後問我,“你想不想進教堂裏看一眼?”
“為什麼?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進教堂?”
“你不感覺這教堂有很多可疑之處嗎?神像是被誰做了手腳,張明和小男孩之間究竟存在著什麼樣的聯係,他沒有回家的原因,是不是就躲進了這教堂裏。而小男孩又會不會是受到張明的指使,才深更半夜到他家去的?”
聽完白銘的話,我也感覺這教堂奇怪起來。
可我抬頭看了看天色,一臉為難道,“現在的時間不對,就算真的要進教堂進行查看,那也要等到天亮再說吧。而且我們剛從那鬼地方逃出來,現在又莫名折返回去,恐怕有些不合適吧。”
“什麼不合適,當初可是你喊著救命,一路沒命似的逃到這裏來的,我們走了這麼多冤枉路,全都怪你。”
“我這不是擔心,我們再留在那裏,會出現什麼變故嗎。反正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想真的回去,至少要等到天亮再說。”
白銘見我態度堅決,知道拗不過我,便無奈的點頭道,“好吧好吧,聽你的,我們天亮再回去。”
“那我們現在幹嘛?是就地休息,還是?”白銘問道。
我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在路邊發現有一家小賣鋪是開著門的,就說道,“現在離天亮也沒剩下多長時間,小男孩也未追上來,我們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你看見那家小賣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