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銘很快就知道,我的自信心是從何而來了。
“你居然在來路上都做了記號,心還真細,但你是什麼時候做下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一直在警惕著矮騾子的暗中偷襲,沒有發現我的小動作也很正常。”
是的。
在墳塋地和老頭徹底決裂開始,我便著手做了一些不算準備的準備。
隨手在路上做下標記,已備不時之需。
我沒想過我和白銘會中途折返回來,我對白銘有足夠的信心,相信她能擊敗矮騾子一族,帶著我順利從叢林中走出去。
但一些她可以忽略的小問題,我卻不能一起忽略掉。
之前一直在緊張中趕路,無暇顧及太多,而當坐下來,神情都放鬆時,我想到,這群矮騾子可以有無窮的時間和我們耗下去,但我和白銘卻不行。
而村寨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應該不低,因為如果毀了村寨,就算是毀了它們的一個樂園。
既然它們不願意現身,那便逼迫它們現身好了。
這幫矮騾子,果然是一直在暗中尾隨著我們。
因為當它們察覺到我們的意圖,不再傻兮兮的往它們設置好的圈套裏鑽,而選擇折身返回時,便開始現身阻擋了。
被白銘抓住兩隻矮騾子,手起刀落,就地格殺後,這群矮騾子輕易不敢再現身,因為他們發現,正麵衝突,壓根就不是我和白銘的對手,雙方實力差距有點大,便在暗中玩起了花樣。
前麵的叢林中忽然起了霧。
霧是白色的,不知從何而起,但蔓延的速度卻極快。
隻片刻時間,大霧便來到了我和白銘身邊,將我們籠罩了進去。
一開始我和白銘以為,這白霧有毒,是這群矮騾子放出的毒氣,也就捂住口鼻,小心防備,但在大霧襲身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這不是真正的霧,也不是毒氣,準確來說,是一種幻術。
幻術我最在行。
這群矮騾子真是瞎了眼,關公麵前耍大刀,自不量力。
霧氣中,一座村寨隱隱約約。
“村寨?我們這麼快就回來了?”白銘還不知底細,看到眼前的那座村寨後,微微有些驚訝。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皺了皺眉頭道,“不對,這村寨很虛浮,不像是真的,我們該不會是......。”
向我看來,我則回給她一個不置可否的眼神。
“果然是幻術。”
“下麵你要小心了,這村寨裏麵藏著幾十個矮騾子,全部都做了偽裝,我來說它們的位置,你來擊殺。”
“好。”白銘點頭。
我們兩人都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如果說別的,我可能真的不行,但幻術,恰恰是我最拿手最在行的東西。
不謙虛的說,無論這幫矮騾子偽裝的有多好,我都能一眼將他們看穿。
就算在這幻術形成的大霧中,他們是以一顆花草的形式來呈現的,他們的手是放在腰間的左側還是右側,或者就埋在胸腹下,我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你右手邊的那顆楊樹。”
白銘的右手邊是一個高大的楊樹,樹幹異常筆直,自樹幹的最上部位才開始分叉,常人眼中,這是一顆長勢極好的樹木,但在我眼裏,卻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