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喊來了白銘,但當我們再看過去時,什麼也沒有發現,那雙綠油油的眼睛閃了一下後便不見了。
不遠處響起樹葉的沙沙聲,有什麼東西飛出了叢林,飛進了夜空中。
“是夜嫋。”白銘似乎有看穿夜空的眼睛般,望了一眼那東西飛出去的方向,轉身對我道。
“夜嫋?”
“對。”見我不懂,白銘解釋道,“算是貓頭鷹的一種,不過是變異類,其它地方不常見,但在湘西很多。剛才那隻應該是這裏的土著豢養的。”
“哦,原來是這樣。”我情不自禁的對這裏的土著居民生出了一些興趣,居然連夜嫋都能豢養,這些土著居民本事也是夠大的。
當然,這些對我來說感到驚奇,但對這裏的土著居民而言,可能就不算什麼了。因為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片叢林中,可以說對這裏的環境,達到了了然於胸的地步,各種飛禽走獸,自然也一清二楚,隻要能摸透了動物的習性,想要豢養,似乎也並不困難。
在我和白銘交流的這段時間,帶我們回來的哈嘿,已經走進了圍繞篝火而坐的人群中,隻見他低頭和一個年齡大些的老者交流了一些什麼,後者將頭抬起,看向了我和白銘。
老者的目光中帶著一些審視,盯著我和白銘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一張鐵青似的臉龐才勉強擠出些笑容來,但因為老者臉上的褶皺比較多,所以笑起來並不好看。
老者自篝火旁站起,因為年齡大了,腰也彎了,所以站的並不直。他半弓著腰衝我和白銘招手,讓我們過去。
我正要邁步,卻被白銘從身後拉住。
“一會兒機靈點。”她小聲提醒了我一句,拉著我走向了那群土著。
白銘無故不會這麼提醒我,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頓時,對這些土著居民,我心裏多出了些警惕。
暗暗道,現在生活改善,人人都奔小康了,就連土著也有吃不完的糧食,應該不會再吃人了吧。
“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老頭一開口,我和白銘都驚了。
這老頭竟會說普通話。
雖然不知道老頭的普通話是跟誰學的,但對於我和白銘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因為土著說的都是方言,和他們交流其實挺困難的。
你們別看我一路上和哈嘿聊的挺歡,但大部分都是通過肢體語言來完成交流的,不然我不可能隻知道他叫哈嘿,卻不知道他的完整名字。
驚訝之餘,我連忙搶在白銘頭裏,對老者道,“我們是來旅遊的,不小心迷路了,現在天已經黑了,想要在你們這裏借宿一晚。”
“哦,原來是這樣。”老頭會意的笑了笑,說道,“那今晚就留在這裏,陪我們烤篝火,吃豬肉吧。哈嘿,你去再弄一條豬腿來,給客人吃。”
哈嘿自然就是領我們回來的那個男子,老者和他說的也是他們自己的方言,但大概意思用白話說就是這樣,因為不多時,我看見離開的哈嘿去而複返,而他手裏此時,正多了一條粗壯的豬腿。
好嘛,看見豬腿,我眼神頓時一亮,就差流哈喇子出來了,這幾天,一直和白銘在山裏奔波,吃的都是些野果樹皮什麼的,嘴裏早就淡出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