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隻能白天走,晚上行人走不得,那豈不是說了,剛才我問路的老頭其實不是人,而是鬼。
我剛才找鬼問路了?想到這,我心中驚恐無比,忙順著原路跑了回去,此時白銘還在石洞裏等著我,見我麵色驚恐的回來,她疑惑問道,“怎麼了?”
當即我便將老頭剛才跟我說的話告訴了她,白銘聽完後陷入了沉默,許久後這才抬頭,說:“你的意思是,你找了一個鬼問路,並且他跟你指了出去的路,還讓你白天在離開,晚上別走?”
我點了點頭,猛地驚悟,一下子明白了白銘想要表達什麼,剛才我見到的是鬼,鬼怎麼可能給人指路,即便是指了也隻有死路一條。
當即我直接起身,說:“白銘,我們必須趕緊離開這裏,這兒實在是太邪乎了,還有剛才那個老頭的鬼話也不可信。”
就這樣我無視了老頭的話,帶著白銘摸黑往山中前行著,沒想到我們這才走了十多分鍾,耳邊就傳來了銅鑼的敲擊聲,旋即我們詫異抬頭,馬上就看到了一堆衣著樸素的人身上打著燈籠,身上扛著一些唱戲的工具走了上來。
當他們看到我們的時候,這群人中突然走出來兩個人,將我們攔了下來,問道:“等等,上哪兒去?”
說實話在大半夜突然看到這麼一個戲班子,我心中愈發的惶恐不安,我顫巍巍的開口,說:“要出山。”
“這時候出不了山,等明兒吧,既然遇上了,那也別閑著來搭把手今兒個有看戲去。”那攔住我們的兩人,咧嘴一笑。
就在談話的時候,我偷偷又打量一眼他們的戲班子,我驚恐的發現了在他們戲班子之後,有幾個人臉上竟然都是毛絨絨的尖嘴猴賽臉,看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已經可以肯定,這些人定然不會是活人。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找我們搭把手,但此時我深知一旦我們逃跑必然會引起它們的不滿,到時候我們沒有任何對策根本無法離開這裏。
正因為想到這些,我朝著白銘眨巴了兩下眼睛,忙開口說,“好。”
見我們點頭,它們示意我們跟在抬轎子的隊伍裏去,我和白銘走了上去,抬著轎子跟著它們一路往山中深處而去,這轎子很輕,有多輕的,假如沒有他們我一個人就能抱起。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如此輕的轎子,要這麼多人抬,但這種情況下,我根本不敢發聲問詢。
隻能老老實實的跟在它們後麵,這一路的氣氛有些沉悶,這些人從不交流,就這樣沉寂的走了半個小時左右,遠遠抬頭看去,山中燈火通明,遠處搭建著一個戲台子,戲台子上下坐滿了不少的人,周圍放置著各種誘人的果實,食物。
來到目的地後,我們放下了轎子,先前出聲的那兩人又走到了我們麵前,從口袋裏遞給了我們兩張冥幣,“好了,這是你們的辛苦費,你們就留在這兒吧,等明天在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