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廋高個葉言的轉變全然是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也沒想過一個人可以癡迷於法醫到如此地步,單憑借一個專業知識,就得以讓他從一個高傲的同行,變成一名謙卑的學生,這是在是出乎意料。
看到秦隊長要走,我趕緊叫住他,追問有關張明的事情,不想他怒哼一聲,頓了頓步子,沒回頭直接道:“我隻是看著眼熟罷了,誰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等我什麼時候想起來了,什麼時候告訴你。”
相比較來看,秦隊長的肚量,實在是有些拮據,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在沒有追問他的心思,放任著就這樣離開。
等到挑釁的秦隊長離開後,陸沅又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他手中緊緊篡著什麼東西,看神態很是緊張。
不等我開口詢問,陸沅已經將手中緊篡的東西丟在了我的桌上,他喘息一聲,沉重的說:“你快看,看我發現了什麼。”
我微微一詫,拿起桌上的照片翻看起來,當一張接著一張的照片從我手邊劃過,我並沒發現有什麼值得注視的東西,這些照片都是一個人,隻不過他們的衣服調換過罷了。
“你給我看這些照片是什麼意思。”我放下手中的照片,下意識的問道。
“你小子仔細看,這些照片像不像張明。”陸沅眼中泛著血絲,臉色變得愈發凝重。
被他一點,我瞬間驚醒,趕緊抓起桌上的照片又仔細的看了一遍,果然這些照片跟我們在醫院裏看到監控裏陪溫欣做產檢的男人是一模一樣的,他們無一例外都有著近乎相似張明的臉頰。
看完照片後,我猶豫了一下,剛想說什麼,陸沅冷不丁的朝著我搖了搖頭,他快速將桌上的照片收攏,眼中閃過一抹冷芒,說:“這些都是我這些天搜尋的照片,他們來自各行各業,但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和張明極其相像,我懷疑,這個世界上不止一個“張明””
我很清楚陸沅最後一句話代表著什麼,張明案本就不是用科學可以解釋的,陸沅如此懷疑也是有以據的,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重新推測一下,這些照片上所謂來自各行各業的“張明”實則被幕後的人所操縱,幕後的人利用他們來掩蓋犯罪的事實,借機達到某種目的?
如果是這樣那這一切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了,我不敢繼續往下想去,陸沅似乎對於這個猜疑很堅定,他收起照片後,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阿陳,你也來,要想確認這件事的做好辦法,隻能去找白銘,她應該有什麼法子可以辨別這一切。”
白銘這個迷一般的女人,確實有些不尋常的手段,可要辨別這種事情,我也著實在心裏捏了把汗,不過我並沒有反駁陸沅,而是跟著他走出了工作室。
找到白銘之後,陸沅將剛才跟我說的,又告訴了白銘一遍,旋即將手中照片盡數遞給白銘,白銘接過照片細看以後,眉頭緊蹙,沉默了片刻後,似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說:“我可以試試,但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話到這裏,她將目光投向了我,繼續道:“我並不是每次都能用巫術推演事情,這裏我需要陳生的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