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都是下班的同事,禾南安忍住直接走開的衝動,開口:“有什麼事?”
她眼底帶著不耐煩的情緒,溫慕臣愣了一下,對她露出一個微笑:“我來接你下班。”
“不用了。”禾南安看了看周圍,往地下室的停車場走:“我開車了,你回去吧。”
溫慕臣沒作聲,跟著禾南安到地下停車場。
禾南安找出鑰匙要開車門,溫慕臣從她手裏拿過鑰匙,聲音很溫柔:“我送你。”
“不用!”禾南安忽然拔高聲音,眼底掩飾不住的露出排斥:“我自己會開車,鑰匙還我。”
溫慕臣忽然被她眼底的排斥深深刺痛,他苦笑的扯了一下嘴角:“安安,你已經這麼討厭我了嗎?”
禾南安壓著心底近乎窒息的感覺,看著他,很平靜的開口:“溫慕臣,我覺得我們兩個都需要冷靜。”
“冷靜?”溫慕臣看著她反問。
禾南安不再出聲,抬手搶過他手裏的鑰匙,轉身要拉開車門的時候,被溫慕臣拽住,抵在車身上。
溫慕臣的動作很粗暴,他用腿壓住她的兩條腿,雙手扣著她的腰身跟手腕,低頭堵住她的嘴巴。
禾南安所有的憤怒都變成含糊不清的“嗚嗚”聲,她在怎麼掙紮都掙不開溫慕臣的鉗製。
溫慕臣的吻很粗魯,甚至是帶著狠厲,很快就有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
禾南安被迫承受著她的掠奪,眼淚一下就落下來,她不是完全沒辦法掙脫他,她可以咬他,踢他,可是潛意識裏她不想傷害他分毫,哪怕兩人現在的關係如此惡劣。
溫慕臣嚐到了鹹澀的味道,他愣了愣,鬆開禾南安。
禾南安的眼眶都是紅的,嘴唇也被他吻得紅腫起來。她看著他,眼底全是失望與痛苦:“你想逼死我是嗎?”
溫慕臣全身僵住,禾南安接著說:“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就會想起我們的孩子。”
“六個月的孩子,醫生說他已經有發育的很完全,他又眼睛有鼻子有嘴巴有小手有小腳,甚至是有意識。”
“我跟他說話,我放音樂給他聽,他都會給我反饋。”
“我們甚至都給他起好了名字,女孩兒叫四月,男孩兒叫陽陽。”禾南安哽咽,眼淚無聲的大滴大滴的落下來:“可是他忽然就沒有了,而且是被人故意害死的”
“而你”禾南安看著他,神色痛苦:“居然放任那些害死我們寶寶的凶手。”
“溫慕臣”禾南安近乎破音的喊出他的名字,一字一頓:“你要我怎麼麵對你?麵對你們溫家的所有人呢?”
禾南安譏笑起來,抬手擦掉臉上的眼淚:“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痛苦?我不會難過?反正我以前也失去過一個孩子?”
“不不是。”溫慕臣慌亂的開口,抬手想把禾南安摟進懷裏,被禾南安抬手止住,站在原地。
“你別過來!”禾南安神色帶著些許害怕跟恐懼:“你別過來,我求求你。”
“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我就會做噩夢?我整夜整夜的做噩夢,夢見我們的孩子喊我媽媽,等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在我眼前化成血水。或者,我眼睜睜的看見自己對自己惡毒的笑,然後從樓梯上跌下去。”
“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我快要瘋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