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
他想說的太多了,但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他要怎麼告訴禾南安他會對安禾地產?他要怎麼告訴安安過去的很多事情都是他一手操控?他要怎麼告訴禾南安,他要利用這次醜聞吞並胥驚鴻的公司?
吞並胥氏,對外的解釋勢必要承認禾南安和胥驚鴻的藕斷絲連。
他能感覺到,他會被安安推開。
禾南安能明顯感覺到溫慕臣身體微微顫抖,他所有的欲言又止,她一個都看不懂。
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安別離開我好嗎?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我。”溫慕臣低聲請求,喃喃道。
知道溫慕臣不願意說出真相,禾南安隻好耐心的擁著微微顫抖的溫慕臣,讓出一半病床,兩個人相擁著,禾南安漸漸重新進入夢鄉。
禾南安第*二天醒來溫慕臣已經離開,旁白的枕頭已經冰冷,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夢一樣。
禾南安晃晃有些暈乎的腦袋,伸出手擋住窗戶透過來光亮。
眼睛微微眯起,再睜開胥驚鴻已經站在自己床邊,窗外的陽光落在他身上,他嘴角的笑容仿佛比陽光還迷人幾分。
細碎的頭發暈開彩色的光圈,他雙手環臂,見禾南安看見自己,勾起唇淡淡笑了。
“害你住院了,對不起。”
他嘴上說著對不起,但禾南安並沒有從他瀲灩的桃花眼中看見任何愧疚。
“你來幹嘛?”如果真的是來道歉的,她還真的不需要。
“我?”胥驚鴻坐在禾南安床邊,碎花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雙腿交疊伸長。“我來看看你。”
胥驚鴻語氣隨意,嘴角始終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
晃得禾南安眼睛疼。
“我很好,你要是再這樣看著我,我可能不太好。”禾南安坐起身子,在醫院將養兩天,禾南安起色看起來好了很多。
紅潤的小臉,瞪的圓溜溜的烏黑眸子,鮮活靈動。
“好嗎?”胥驚鴻輕笑,挑眉,質疑的語氣很欠打。“我覺得你可能不太好。”
說完不能禾南安發火,又趕緊補充道:“我已經起訴了崇德酒店,同樣起訴的還有溫家和安禾地產。”
以前不管發生什麼,溫慕臣和胥驚鴻總是不約而同的將事情大事化小,但這次一來事情本身已經見了光,二來禾南安真的受到了傷害!
所以,這件事注定不能私了。
這也是禾南安這幾天最擔心的事情,但她以為溫慕臣會妥善解決這件事,沒想到他也跟著起訴了。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覆水難收了吧?
胥驚鴻這樣一說,禾南安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她垂眸,定定的看著蔚藍的被罩,愣愣出神。
難怪溫慕臣昨天出現,一直重複那句不要離開他。
如果他動了安禾地產,她還能心安理得的待在溫慕臣是身邊嗎?
“安安,你和溫慕臣是協議結婚吧?”胥驚鴻說到這裏頓了一下,難得麵上帶了幾分認真。“你們並沒有真的結婚對嗎?”
“是又怎麼樣”禾南安抬眸看了一眼胥驚鴻,又低頭盯著被子,沉沉的語氣歎息道。
“安安離開他吧。”溫家太子爺聯姻才是他的正確價值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