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溟抬手,捉住了小女人的手腕。
將那隻小手牢牢的抓在掌心中,他才徐徐開口,“沒事。”
他說沒事的時候,又恢複了平日裏的自信,依舊是那個自稱十分能幹,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難道他的男人。
葉傾莞爾,“不如你幫我問問,有沒有線索?”
線索並沒有那麼快就查到。
哪怕是有厲北溟的勢力在暗,田署長的勢力在明,也花了足足三天的時間,才查到一點點線索。
因為包裹是從國外郵寄來的,才花了這麼多天的時間。
隻可惜,查到寄件人身份信息的時候,寄件人已經死去。
聽說是死於意外,開車時車子刹車失靈,連車帶人翻進了海裏,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厲北溟的人,花心思買到了國外的事故錄像。
又請了專人分析,最後百分百的確認,那個郵寄包裹的人,在那種事故中沒有任何幸存的可能,調查才終止下來。
終究包裹是來自國外的,無論是厲北溟的勢力,還是警署的勢力去調查,都有一定的難度。
何況人已經死了,要抽絲剝繭的分析他生前的關係網也是不容易的。
所以事情隻能一點點的進行。
至於在葉傾媽媽那裏,幾乎所有人都在暗地裏達成了共識。
因為葉傾媽媽是孕婦,而且是高齡孕婦,所以是大家必須去保護的人。
所有人都一口咬定,那個包裹就是葉傾的黑粉郵寄來的。
對方是個未成年,警署已經教育過了。
為了以後避免類似的事情發生,所有郵寄到家中的包裹,都會有厲北溟安排的保安拆開後,確定安全無誤,再轉交給收件人。
這是眼下,唯一的,更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事情過去了,也不算過去。
包裹的事情,在葉傾心裏種下了一顆名為恐懼的種子。
因為根本就不知道是誰要害媽媽,她很不安。
她的這種不安,厲北溟看得清清楚楚。
為了讓葉傾有足夠的時間去消化這些未知的危險,厲北溟授意唐哥幫她推了一些的活動。
可葉傾的那種不安和焦慮表現的太明顯了。
以至於媽媽那裏,都產生了一些疑惑。
為了幫葉傾解圍,厲北溟出麵圓謊,說他最近惹葉傾生氣了,會好好哄葉傾的。
圓了謊,厲北溟就給葉傾拉出了家門。
“你呀,怎麼把心事都想寫在臉上了?”
厲北溟很是心疼的搖頭。
抬頭輕輕的彈了葉傾的小腦門,“你這個丫頭啊,演技去哪了?我可聽唐哥說了,有很多圈內的大佬,都在稱讚你的演技。”
“那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
“醫者不自醫。”
葉傾想表達的意思是,醫生都不能醫好自己的病,同樣演技再好的人,也沒法在最親近的人,尤其是媽媽麵前偽裝。
厲北溟並沒有反駁葉傾,隻是很隨意的話了個話題,“你這樣,不適合在家裏。既然都已經出來,不如陪我吃頓飯吧。”
這頓飯,厲北溟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飯桌上,他難得的說起了厲家的事情。
葉傾第一次知道,厲北溟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竟然都是充滿了未知危險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