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左康站起身,衝他陰譎地一笑。
啟程沒理他,倨傲的走到奶奶麵前,“不管別人對您說了什麼,我絕不會讓啟家包藏一個殺人凶手。”
“什麼叫殺人凶手?”啟老夫人雙目一睜,怒火攻心,“林子叔叔的死,警方認定是意外那就是意外,你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去調查,那種無賴死了活該!”
“什麼叫無賴?”啟程精明地眯起眼,察覺到啟迪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林子叔叔做了什麼嗎,要讓您用這種字眼來形容他?”
“敲詐!這還不夠嗎?”奶奶的譏屑,聽起來格外刺耳。
“那您就沒想過他為什麼要敲詐左康,他為什麼不來敲詐我?如果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把柄,又怎麼會被人敲詐?”啟程義憤填膺。
“誰說他敲詐左康!”啟老夫人倏地站起,敏捷得不像一位七旬老人。
啟迪也隨之緊張地站起,拽了拽她的胳膊,“奶奶!”
老太太沉住氣,怒其不爭的斜了她一眼。
可一對上啟程不服輸的臉,頓時又充滿了怨氣,“那個姓林的狐狸精不是已經出國了嗎?聽你姑媽說,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那麼這件事就該到此為止,不許你再插手下去。”
此時這屋內,沾沾自喜的左康;
雙手放在腿上不安的絞來絞去的啟夫人;
還有一反常態,低眉順眼的啟迪,讓啟程猛然意識到,除了他,這家中的每個人早就知道林子叔叔的死因,或者她們根本就親自參與了整件事。
他話鋒一轉,矛頭直指妹妹,“啟迪,你到底做了什麼會被林子的叔叔敲詐。我早就猜到左康有個同夥藏在酒店裏。可我沒想到那個協助他,企圖殺死笠傑,陷害我的人會是你!”
“我……我沒殺人,我一開始也沒想陷害你。”啟迪明顯底氣不足。
她強辭奪理說,“誰讓那個姓林的傻大個一直不肯放過我,一直在四處調查他爸爸的死因。還故作神秘的說要給你看什麼東西。我還以為是不是他的窮鬼老爸留了什麼重要的證據給他,結果,不過是張破報紙。早知道,我也不用那麼驚慌失措。”
“你還有臉說?”啟程怒不可遏,“笠傑的爸爸敲詐你,可笠傑沒有,他憑什麼就該死!”
“他這不是沒事嗎?”啟迪理直氣壯的揚起頭。
“是啊!那得益於你們的殺人手法還不夠老練,得益於笠傑的身體比普通人要壯,得益於林子和楠楠當時迫不及待的想找到我們。你們的頭腦可真好啊!在那麼短的時間裏,就計劃出這麼周詳的計劃。都說林子聰明狡猾,我看她還不及你的十分之一!”這幾句帶著啟程難以抑製的怒氣,撲向啟迪,“你到底做了什麼會被人敲詐,殺人拋屍?還是偷情通奸?”
“你說夠了沒有?口口聲聲站在林家的立場維護他們家。”啟迪一掃剛才的氣虛理虧,蠻橫無理的嚷道,“我不過就是四年前還沒拿到駕照時技癢,想開開車罷了。誰知半夜三更的大馬路上會衝出來一個流浪漢。什麼流浪漢,說不定是個精光黨,想堵住車子勒索我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