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
她錯了,她們全都錯了!
樊籬所做的,所說的都是真實的,虛假的是她,偽善的也是她!
“這……蘇先生現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李經理實話實說。
“你不是說,他給你們打過電話嗎?什麼時候,幾點,我現在就去查你們公司的來電,一個個的查,我就不信查不出來。”啟程像隻發怒的獅子跳起來。
樊籬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他對林子是真心的嗎?
既然被誤會了,為什麼他在婚禮上和事後一點也不解釋,就消失了呢?
“不用查了。”林子麵無表情,行屍走肉般的站起來,“我知道他在哪兒。”
“哪兒?”
“孤兒院。”她說得斬釘截鐵。
寒寒沒有認錯人,他在孤兒院外看到的那個男人,一定就是蘇樊籬!
“孤兒院?他去哪兒幹什麼?”啟程大惑不解。
“不知道。”林子木然的搖搖頭,但內心其實有那麼一點點明白。
他去哪兒,是想向鵬程懺悔嗎?
長久以來,他一直待在那裏嗎?
她一抬頭,當機立斷的說,“啟程,我們現在馬上去找他,好嗎?”
啟程愣住了。
他也想找到樊籬,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和真相。
可林子那央求的眼神中帶著幾分難以形容的淒絕,讓他心裏像被許多小老鼠啃咬一般,不安與惶恐究竟從何而來?
“我有車,林小姐你指路,我帶你去!”李經理義不容辭。
“不用了。我帶她去!”啟程毅然決然的牽起林子的手。該來得總是要來,無論怎麼躲也躲不過!
嘩啦啦!
早上還萬裏無雲的晴空,此時像被雨神撕裂開一個口子。
一千億個泉水,一萬億個瀑布,集在一起,崩塌而下,異樣的猖狂和放肆,每塊雲似乎都在暢快的泄漏。
白金色,暗青色的雨串在車窗外散開無數輕碎的水點,帶著夏日的酷熱氣息,悶在胸口,令人窒息得發慌。
“蘇樊籬?”孤兒院新來的院長聽到這個名字,皺緊眉,搖了搖頭,“最近沒聽說有這樣一個人來過我們孤兒院呀!”
林子回頭焦躁的問:“你們有誰帶著樊籬的照片嗎?”可身後的兩個男人都遺憾的搖了搖頭。
“您再好好想想,他長得很高……”林子猛然想起,快速從包裏掏出錢包,抽出一張很舊,還有點皺巴巴的大頭貼,指著上麵的爾鵬程說,“您看,您好好看看。那個男人長得很像他。但是比他要成熟、蒼桑。”
對方夾起大頭貼,稍加細辨,脫口而出,“啊!他不是姓爾嗎?”
“姓爾?”林子不解。
對方解釋道,“這位爾先生幾個月以前來孤兒院捐了一筆錢,還給孩子們帶來很多新衣服和學習用品。他長得和這張照片上的男生確實有幾分相像。隻是臉色蒼白,身材削瘦,形容還有點憔悴。當時我請他留個名,想日後寫封感謝信,可他隻是冷冷的告訴我們,他姓爾。”
“後來呢?”林子急不可奈的問,“那他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