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合歡樹下並無歡好之情(1 / 2)

北京東路上,有市政府統一栽種著的高大喬木。而且校園門前同樣也應該是有許多大樹的。但不是楓樹,更不是普通的楊柳,而是生長著小小的、密密的葉片,擁有之濃鬱的。翠綠的色彩。在更早的夏天,它會長出粉紅色狀的花蕊來。

但大多數人並不知道,那棵高大的喬木是合歡樹。並非是櫻花,也不是紫陽花,它就叫合歡花。自然嗎!合歡樹開合歡花。合歡樹也開不出丁香花來,真是太抱歉了,名字不夠雅致,就像傾國傾城、貌美無雙的姑娘叫淑慧似的。

老舍說﹕初戀是青春裏的第一朵花。有的人開的陽光燦爛,似乎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而有人卻將它很小心地隱匿了起來,沒幾個人知道也沒幾個人願意知道,大家都這麼陌生的。

就是在這個季節,我和很多人相遇,在一起,成為朋友,然後分離。中學時,校園門口的路上有很多合歡樹。花開的季節,風一吹,周圍便一下成了合歡花海的世界。浸潤的那些日子總是蒙太奇地在腦海裏中閃過。升入,校園裏依舊有這種樹的身影。合歡樹見證了我所有的少年友誼與情感經曆,每次都會從樹下走過,感覺就像羞澀不語的少女,在風中用她那粉色的長長睫毛似的花絮送走我青春的每個心悸。

我知道她何時被風兒吹走了幾朵小花,我知道她因驟然之雨而狼狽不堪,我知道每次晚晚風中她隨著路燈兒翩翩起舞,我知道她的喜歡與歡喜。

正在我失神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空氣中。想上了淡淡的清新的香味。我下意識的抬起頭女生奪路狂奔而來,頭發雖被發帶束起,但仍然有些散亂。劇烈的運動仍沒有減弱她的興致,臉頰因微笑而露出淺淺的梨渦。女孩還未來及坐穩,上課鈴已經響起。

不消說,哪怕不看正臉也知道她是丁蔓琪無疑了。那位雖然住在學校的家屬樓卻每天都會遲到的馬尾少女。

現在正是晨間的第一堂課。此刻的我正端坐在座位上一種不會引起任課老師懷疑的方式,聚精會神的胡思亂想。人的思緒總是與生俱來的難以約束。青春期思春的小男生。腦子裏無非是遊戲和少女。

當然,狹隘的偏見是這種說法產生的原因,我暫時回過神來,將思緒轉移,眼神望著前排靠窗第二位的秦晴。顯然,她正在全神貫注地學習。

用一下三流作家的描寫手法吧!她應該是“不施脂粉、自攜情愫;黯淡的眸子中流露著微雪的清寒,朱唇半噙、柳眉若隱;額前的秀發散亂著。”

注意“秀發的散亂”是斷然不可缺少的,若不見散亂,怎顯其慵懶之美?何況詞句又取了“日晚倦梳頭”一句,實在是錦上添花。

然而事實上絕無可能!我在的位置,以尊重任課老師的前提下,隻勉強能看見秦晴短發遮掩的白皙後頸。時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逝著,不久便下了課。

“喂喂!”程真湊了上來,“小路昨天有沒有看新一期的《俠客島》?”果然不出乎我的意料,雖然是周一的清晨,不過他的精力好像旺盛過頭了,在班內討論小說這種事情…不過難怪。在俠客島上連載的小說《機械異聞錄》算得上是今年的現象級作品了。